話落,便直接彎腰將她橫抱而起,朝車內走去。
坐上車,“開快些。”
陵城下了雪,許多擺攤的人都收攤回家了,可是路上墊了薄薄的雪,司機也不敢開太快。
穆梔靠在穆邵卿懷裡,想起去年除夕,天空也是下著小雪,路上像是積了一層霜白。
那天晚上,男人把她扣在懷裡,手不規矩得很,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像是盛滿了貢酒,聽著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醉人得很。
他的心跳,跟大哥的一樣,強健有力,一下一下,像是攜帶著她的心也跟著跳動。
她望著窗外的雪,車窗沒有關嚴實,風從窗戶縫灌進來,雪花粘在了她的睫毛上。
穆邵卿感覺到風,抬手將窗戶關上,車內稍微暖和了起來。
穆梔也不知道是雪花融化,還是眼淚潤濕了眼眶,只感覺視線水潤而模糊。
車停下,穆邵卿抱著穆梔大步流星地朝後院走去。
跨過大門的門檻便吩咐管家去將醫生尋來。
一聽要找醫生,俞子美聞訊便立馬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過來的時候,正好穆邵卿把穆梔放在床上,拉過被衾給她蓋上,掖著被角。
她坐上前,穆邵卿退到一旁,見她坐到床上,一看到穆梔,便立馬皺眉焦急地問到,“怎麼臉這麼紅?”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和額頭,眼裡立馬含起了淚水,“怎麼這麼燙?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醫生呢?醫生怎麼還沒有來?”俞子美著急到。
剛好青鴿把準備好的毛巾拿過來,俞子美伸手拿過,“我來。”
把毛巾放在穆梔頭上後,又催促了一道,“快去看看,醫生怎麼還沒來?”
穆梔躺在床上,頭頂有些冰涼,像是雪化在眉心額頭。
她感覺身體有些冷,又有些熱,眼皮沉得厲害,怎麼也掀不開,腦袋渾渾噩噩的。
喉嚨幹疼得厲害,嘴唇發幹,“蔚擎……”
“什麼?”穆梔嘴唇翕動,聲音細弱蚊蠅,只看見她嘴唇在動,聽見她出聲,卻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俞子美俯下身,面色急切又擔憂,“囡囡,你說什麼?”
“蔚擎……”
穆梔努力地睜眼,眼皮掀開一條縫,只看到一片混沌雪花,她緊緊地蹙著眉,頭又疼頭難受,像是要炸開。
“蔚擎……”
聽了好幾遍,俞子美才聽清,“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