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我敢向你保證,齊玉書他絕對是對你有意思,只是……”蕭成和倒顯得憂心忡忡起來,他拉長的語調讓我焦慮不已。
“他是不是已經有戀愛物件了?”我不安的問道。
蕭成和爽朗笑道:“那倒不是,他這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物件,我是怕你們倆會沒話可聊。”
世上有一種叫作緣分的東西,它真的很奇妙,它將兩個生命軌跡截然不同的人給捆綁在了一起。
就像此刻,齊玉書站在我眼前,他對我們的從前隻字不提,可我還是願意相信我們從前是戀人關系。
為什麼呢?
大概是他的眼神吧。
他是屋裡冷冰冰的玻璃鋼,而我是窗外的老樹,他自願用我的樹枝填滿他空蕩蕩地心房,我甘願為他折枝……
秋天是否也會為我們的舉動而嘩然呢?
想到這裡,我突然笑出了聲,齊玉書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我的靈魂絕不懦弱。”我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完整的音節來。
“你說什麼?”齊玉書有些激動的蹲下身與我平視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盯著他就快要流出淚來的雙眸,用力一字一句重複道:“我的靈魂絕不懦弱。”
齊玉書聽著那一句口齒不清的話語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訊息,他像在無數個夢裡時那樣緊緊抱著我。
我們回去時齊玉書早已平複好了情緒,過去的事情我還沒有完全想起來,我悄悄望著他的背影,試圖將現在的他與記憶裡的人做一個對比。齊玉書轉過身沖我笑了笑,他好像還是從前那人,卻又要比從前那人更鮮活些。
那個名叫秦瑤的小姑娘教我發音,不過大部分時間裡我們都在閑聊,她說:“瞿豐這人太吵了,就該讓他多幹些累活兒,累了,他話就少了。”
我從齊玉書買的零食裡開了包瓜子遞給她道:“你們,關系不好嗎?”
秦瑤接過瓜子後似是抱怨道:“也不是關系不好,我們考進a大三年了,他每天都圍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夏天的母蚊子都沒他能嘮!”
“很有趣。”我笑著說道。
“好了,我確信師兄和你很恩愛了,你們說話語氣都一模一樣。”秦瑤咂舌道。
我選擇沉默不回應這個話題,秦瑤指著我的臉起鬨:“哇!嫂子,你臉紅什麼?”
“我……沒有。”我用力拍了拍臉辯解道。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的事實,這場意外使我忘卻了某些痛苦,卻將那些甜蜜與幸福記憶了起來。
“這位同學,請問你能發表幾句感想嗎?”
記憶裡,我舉著麥克風迅速在人群中搜尋到了齊玉書的身影,他摘下口罩靜靜看了我幾秒,在我翹首以盼的注視下,他對著麥克風說道:“開心,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