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聞看不慣五皇子恃強淩弱的作態,每每見到五皇子欺辱紀淮舟,必會出手相助。
誰知竟救了一隻小白眼狼。
霍少聞冷哼一聲。
雖與紀淮舟有仇,但別人欺辱紀淮舟並不能讓他快慰,他與紀淮舟之間的仇,當由他自己來報。
重來一遭,他自是不會讓紀淮舟再挨這頓打。
霍少聞隨口扯了個謊:“我來看看你學得如何。”
紀淮舟雙眼驀地瞪大:“啊?在這裡?”
霍少聞眉頭微皺,不解紀淮舟為何反應如此強烈,瞥見紀淮舟眸間一閃而過的羞澀,霍少聞忽明白他誤會了什麼。
霍少聞:“……”
他只覺荒謬萬分,心底生出一種在紀淮舟面前從未有過的無奈情緒,道:“本侯說的是你的課業。”
紀淮舟眨了眨眼,耳尖微紅,清咳一聲:“課業我都學完了。”
一時之間,兩人無話,一股詭異的氛圍在兩人當中彌漫。
忽地,霍少聞彎腰在紀淮舟身側輕嗅。
紀淮舟嚇了一跳,撐著木桌往後仰了仰,“侯爺這是做什麼?”
霍少聞抬起頭,直勾勾盯著他,神色難辨:“殿下今日換了香?”
霍少聞為何會突然提起香?
紀淮舟心生疑竇,不動聲色道:“聽聞這是海外進貢的香,各宮都有份例,原以為我是沒有的,未曾想竟也能分到。我也想試一試貢香,今日便佩了這香囊。”
霍少聞瞥向落在他身側的白玉香囊,道:“這香不適合你。”
紀淮舟笑道:“侯爺不喜歡,那日後我便不用這香了。”
“最好如此。”霍少聞說罷便拂袖而去。
周照吉正守在院中的櫻桃樹下,為二人放風。
他心急如焚地等了半天,終於見霍少聞從屋裡出來,他忙迎上前去,不著痕跡地打量屋內的紀淮舟,見紀淮舟身上似乎沒添新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紀淮舟目送霍少聞高大的身影離去,轉眼便瞧見周照吉如釋重負的模樣,笑問:“在你眼裡,他比五皇子還可怕?”
“那倒沒有,”周照吉猶猶豫豫地開口,“只是定遠侯今日看起來怪怪的,跟以前好像不太不一樣……”
周照吉環視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低聲道:“昨夜他還傷了殿下,我怕他又對殿下不利。”
紀淮舟笑著搖搖頭,注視著陪伴了他十餘年的小內侍,目光溫和:“照吉,我們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鶯聲輕囀,和風送暖,融融春光映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