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弄好了也幫幫我唄。”
霍少聞頭也不抬:“自己弄。”
紀淮舟挑眉,轉身作勢要出門:“那我找子越了。”
霍少聞瞬間放下手中之物,抓住他手臂:“不許去!你知……”秘辛險些脫口而出,霍少聞話頭拐了個彎,粗暴將人拽入懷裡,硬邦邦吐出一句,“我給你弄。”
紀淮舟盯著銅鏡中依偎的兩人,心中微疑。
方才被霍少聞截在口中的那半句話是什麼?
“抬臉。”霍少聞開口。
紀淮舟仰起臉,霍少聞用錦帕沾著特製藥水,細細擦拭他高挺的鼻樑。
霍少聞視線望一旁斜了斜,紀淮舟雙眸輕闔,餘下一道窄窄的縫,洩出薄薄微光。霍少聞知道自己引起了紀淮舟懷疑,為打消對方疑慮,他低下頭湊近紀淮舟。
半闔眼簾倏然睜開,那對淺色瞳仁出現在霍少聞視線中。
霍少聞抬手撫上紀淮舟眼尾,說出口的話霸道十足:“你如今是我的人,不準跟旁的男人走得過近。”
紀淮舟微微挑眉,正欲開口。
霍少聞補了一句:“尤其是奚成嵐。”
紀淮舟訝然。
霍少聞怎麼會突然提起奚成嵐?
他向霍少聞解釋:“我與阿嵐只是朋友。”
“阿嵐,叫得倒是挺親密的。”霍少聞重重碾了碾指下雪膚,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我不想看見你再去找他。”
紀淮舟皺眉:“霍少聞,你別無理取鬧。”
“就這麼想見他?”霍少聞本想轉移紀淮舟的注意,不料竟勾起了自身怒火,憶起前世幾次因奚成嵐與紀淮舟不歡而散,他沉下臉,“你這是打定主意要與我作對?”
紀淮舟同樣黑了臉。
霍少聞又在透過他看別人。他們之間的恩怨,被遷怒的卻總是他。
憑什麼?憑什麼因為那個人,不讓他見奚成嵐?
紀淮舟冷笑一聲,沉聲開口:“霍少聞,我不是任你擺布的孌寵。”
霍少聞盯著紀淮舟的雙目如吐著毒液的蛇,一寸寸腐蝕著紀淮舟心田。紀淮舟壓下心間刺痛,怒目與他對視。兩人互不相讓,周圍氣場霎時變得緊張而危險。
劍拔弩張之際,屋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