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杵在那裡。
紀淮舟揚起眉,應子越連忙解釋:“殿下,我扶您去床上後再走。”
應子越在一旁看著,紀淮舟也不好讓他一直幹等,索性一口氣喝完,讓應子越扶他回了床榻。
踏上床時,手臂無意中蹭到胸膛,紀淮舟猛地一激靈,差點叫出聲。硬生生將悶哼咽回口中,他回頭若無其事沖應子越道:“你回去吧。”
應子越沉默地退了下去。
紀淮舟盯著他關上屋門,這才低頭看向胸前。
目光落在胸口那一瞬,他呼吸瞬間停住,整個人呆在原地。
只見胸前兩處異常突出,輕薄的素色裡衣被高高撐起,頂部隱隱透出幾分豔色。
紀淮舟:“………………”
應子越一定注意到了。
紀淮舟頭疼地捂住額頭。盡管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他與霍少聞的關系,可他並不想讓他們瞧見自己與霍少聞的房|事。
他輕輕掀開裡衣,昏黃燭光下,色澤愈發豔麗。
紀淮舟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霍少聞把他啃成這樣,方才也沒替他上藥。
紀淮舟臉色不虞,轉頭熄滅燈燭,小心翼翼躺下去。拽過一旁薄被蓋住身子,不小心再次蹭到胸口,又麻又癢的觸感倏爾爬進心間。紀淮舟惱恨地閉上眼,抬掌輕揉,試圖去除那種不適感,這卻令他的身子愈發興奮。
“該死。”
日間的畫面鑽入紀淮舟腦海。
霍少聞極為喜愛它們,雖然今日並不兇狠,極為溫柔,然而卻耐不住他大半日沉迷於其中,以至於紀淮舟被弄得慘不忍睹。
紀淮舟半嗔半怒地小聲低語:“真討厭。”
長廊間,應子越佇立在拐角處,久久未動。凝視著再次陷入黑暗的屋子,雙手一點點緊握成拳,發出細微的“咔噠”聲。
次日,他們再次踏上前行的道路。
霍少聞鑽進馬車裡,哄了許久,紀淮舟才勉強開口:“就饒過你這一次。”
迎竟陵女入宮,算不得特別要緊之事,霍少聞只吩咐正常行進即可,並未特意加快腳程。眾人從京都一路南行,先走陸路,後改水路,用了十幾日抵達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