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的經歷,令他心底有些發怵。
中了藥的男人不知饜|足,一次又一次重來。他頭腦一片空白,神智全無,不知持續了多久,那場酷刑似乎永無盡頭。
途中短暫昏過幾次,醒來後一切如舊。
那一晚太過漫長,他幾乎錯亂,恍惚間甚至以為過去了好幾日。
結束時,整個小腹微微鼓起。
霍少聞將積攢了二十餘年的東西都給了他……
“殿下為何臉紅?莫非是在回味那一夜?”霍少聞身子壓得更低,吐息聲貼在紀淮舟耳廓,溫熱瞬間將那玉般的耳垂染成緋色。
紀淮舟雙臂撐在身後,身體微朝後仰,用求饒的眼神望著霍少聞,小聲道:“侯爺莫要欺負我了。”
“我何時欺負殿下了?”
紀淮舟不語,目光中多了一分幽怨。
霍少聞低低笑了,勾住紀淮舟垂落在肩側的墨發,嗓音溫柔:“這是別人的地盤,人多眼雜,多有不便。乖,再忍忍,待你雙目痊癒,我尋個無人之地滿足你。”
“霍少聞,你混蛋!”紀淮舟怒目而視,從霍少聞手中奪過自己的頭發,雙手抱臂側過身去,重重地“哼”了一聲。
一副拒絕再與霍少聞交談的模樣。
霍少聞失笑,展開雙臂自後方環住紀淮舟,交疊雙手搭在紀淮舟小腹間。掌下柔軟腰腹猛地繃直,霍少聞將纖細腰肢摟得更緊,隔著烏發在紀淮舟脖頸留下一個吻。
“殿下……”他喟嘆般輕輕喚了一聲,依依不捨松開懷中人,“我不能在你房中待太久,容易惹人懷疑。”
紀淮舟垂眸,濃密睫毛在眸下投出陰影,眼底情緒被遮住。
霍少聞心間微癢,低頭親了一口紀淮舟的唇,道:“我走了。”
紀淮舟抬頭,目光落在霍少聞身上,看著他離開屋子。夏夜晚風飄入屋內,送來若有似無的蛙鳴,紀淮舟輕嘆。
他慢吞吞除去衣衫,滅了燈,在錦被中躺下。
……
春光乍洩,綠草如茵。
山間羊腸小道旁的草叢中,一枚四分五裂的翠色玉佩躺在其中。翠綠與碧草幾乎融為一體,若非那枚玉佩實在太過熟悉,紀淮舟也不會留意到。
他立即翻身下馬,奔到那處,慌亂撥開草叢,尋著玉佩散落的碎片。
所有殘片被送入紀淮舟掌心,紀淮舟雙手顫抖,死死盯著碎裂的玉佩,目眥俱裂。
憤怒瘋狂沖擊紀淮舟大腦,腦海發出尖銳爆鳴聲,怒火將理智焚燒殆盡,他滿心滿眼都是恨,其中又隱隱夾雜著幾分委屈。
他抬起通紅的眼,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霍少聞!”
……
紀淮舟睜開雙眼,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