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舟面色一變,倉惶抬頭。
霍少聞滿臉緊張:“你可有受傷?”
紀淮舟目光呆滯,視線移到霍少聞肩頭,入目是滿眼的血。一大片血水從霍少聞肩膀湧出,染紅他的衣襟,連脖頸也沾上了不少血汙。
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圍裹著紀淮舟。
就在這一瞬,紀淮舟腦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無數畫面在他眼前閃過,最後定格在滿身是血的霍少聞身上。
紀淮舟眼前驀然一黑,暈了過去。
霍少聞臉色大變,他將暈倒的紀淮舟摟在懷中,狠戾目光一一掃過在場刺客,長槍出洞,離他最近的人被捅了個對穿。
他閑庭信步般走向況兆,長槍所過之處,無一倖免。刺客紛紛癱倒在地,況兆身前的高個刺客見勢不妙,冷喝一聲:“走!”
“你們沒機會跑了。”
霍少聞聲音不高,在場眾人卻聽得分明。手起槍落,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在場刺客便被霍少聞悉數制服。
他將留的活口|交給鄭言,囑咐道:“看好他們,別讓他們死了。”
隨即大步邁向況兆,瞥了一眼被況兆摟著的應子越,拱手道:“‘殿下’,你受傷了,臣帶你回營帳療傷。”
應子越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霍少聞懷中的紀淮舟,露出幾分焦急。
三人回了紀淮舟的營帳,應子越立即除去他與紀淮舟的易容,將自己的衣衫換了回去。
隨行醫師已在營外候著,霍少聞將人請進來。
醫師瞧了紀淮舟半晌,向霍少聞稟報:“殿下並無大礙,只是一時間心緒起伏過大,氣衰火旺,勞損不節,需好好歇息。”
他瞧著霍少聞正在往外湧血的肩膀,道:“侯爺,請讓我看看您的傷勢。”
霍少聞擔心紀淮舟,吩咐醫師就在這裡為他醫治。
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床榻間,紀淮舟滿臉蒼白,緊緊顰著眉,似是極為痛苦。
霍少聞心間泛起一陣針紮般的疼。
他想守紀淮舟一夜,醫師卻強硬地囑咐他必須歇息:“侯爺,您傷勢極重,就別逞強了,以免傷情加重。殿下若是醒來見您傷成這樣,定會擔心的。”
霍少聞清楚自身傷情,心知大夫所言有理,只能遵醫囑去歇息養傷。
次日,霍少聞踏進紀淮舟營帳,紀淮舟還處在昏迷中。
霍少聞瞧著面白如紙的紀淮舟,不顧醫師勸阻,直接吩咐眾人啟程前行。
他帶著紀淮舟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