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子越越是在乎他,就越會想方設法護著霍少聞。
這時,一道黑影忽然跳窗而入,直撲小榻,將紀淮舟壓在身下。
紀淮舟笑吟吟抬起手臂,攬住來人脖頸,嗔笑:“哪裡來的登徒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摸摸跳窗入我房中?”
“殿下……”那人聲音沙啞,手掌按在紀淮舟肩後,將對方緊緊揉在自己懷中。
紀淮舟聲音含笑:“都聽到了?”
霍少聞點頭,頭點下的那一瞬,意識到紀淮舟看不見,他立即回答:“聽到了。”出口的聲音愈發喑啞。
紀淮舟手掌附在男人寬闊的背間,輕輕撫著,揚起的唇角漸漸落下。
那番話半真半假。
若他是普通人,深愛之人死在他面前,他定然會與他同去。
他無法接受沒有霍少聞的日子。
但他是皇帝,肩負重任,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得咬著牙繼續前行。況且,他昔日與霍少聞暢想的革新還未能一一實現。
他不能死,他得活著,他要活著完成他們的抱負。
可是。
一個人好苦啊。
他只能日日夜夜埋頭政務,將所有空閑時刻皆填滿,不留一點間隙,以此來麻痺自己。
油盡燈枯的那一刻,他心頭輕快了許多。
終於……
終於能去黃泉見他了。
炙熱的溫度隔著衣衫侵入紀淮舟身體,紀淮舟將自己的身體更深地嵌入霍少聞懷裡,貪戀地吸食著對方的體溫。
難以抑制的情緒堵在兩人心頭,緣由不同,卻又殊途同歸,兩人帶著顫抖與急促互相在對方身體中尋求撫慰。
霍少聞伸手關上了窗。
兩人急切地擁吻著。
霍少聞用力揉著紀淮舟單薄的肩頭,隔著那層薄薄的衣衫一路滑下,遊曳至對方腰間,他的手停下前進的步伐,反複在那處摩挲。
親吻間隙,懷中人含混地發出委屈的聲音:“我看不見……解不開你的衣衫。”
霍少聞含著對方唇瓣,輕笑:“我幫你。”
他牽起紀淮舟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帶著對方一點點除去身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