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吉怒道:“在宮中他也不放過你,真是畜生!”
紀淮舟掃過滿臉憤恨的周照吉,覺得有必要跟他解釋解釋了。
“日後莫要這樣罵他。”
紀淮舟目光柔和:“我們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沒有強迫與威脅,我與他歡|好是情之所至。”
周照吉一愣:“殿下……”
紀淮舟低笑:“我巴不得他夜夜來玉洛宮呢。”
周照吉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紀淮舟,茫然道:“你該不會是應子越假扮的殿下吧?”
“亂說什麼!”紀淮舟屈指敲了敲周照吉額頭,做完這個動作,他忽覺有幾分熟悉,仔細一想。
這不是霍少聞往日常對他做的嗎?
紀淮舟無奈一笑:“我與霍少聞是兩情相悅。”
周照吉兩眼呆滯,他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
天、塌、了。
他們是怎麼兩情相悅上的?
周照吉憂心忡忡地想,殿下還未嘗過情愛滋味,就被那個可惡的男人佔了身子,懵懵懂懂間自然會對那個男人産生依賴。
周照吉掙紮道:“殿下,或許你們只是一時情迷,我派人去找一些貌美女子或者男子,你與他們也試試?說不定那只是……”
“照吉,”紀淮舟打斷他的聲音,轉頭望向窗外秋景,目光縹緲,“我喜歡他很多很多年了……”
周照吉一怔,無措眸光落在殿下身上,他看到了滿目的蒼涼與哀傷。
他呆立在原地,沉默半晌,改口道:“殿下定會與侯爺白頭到老的。”
紀淮舟輕笑:“但願如此吧。”
“腿疾”既已痊癒,紀淮舟便再無出宮的理由。
霍少聞原本勸他繼續裝瘸,被他拒絕了。薄天遊身為神醫,若連這點小小的“腿疾”都無法治癒,豈不是有損他的名聲?
他只能再等等,看過幾日的千秋節是否能有機會出宮。
長嘉帝允他這幾日可不去崇教閣進學,紀淮舟正好利用這段時日重做部署。
年少的他有些事情考慮得不夠周全,且不知未來之事,佈置了一些廢棋。他將自己所作的計劃一一修正,待霍少聞再來時與他商議。
豈料,這一等,便等到了千秋節前一日。
千秋節是長嘉帝誕辰,每年慶祝都頗為隆重。霍少聞裡裡外外忙前忙後,都顧不得來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