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舟:“當日朕易了容。”
徐驚風越發恍惚,他竟被當今聖上親手相救,真乃無上殊榮,說出去怕是無人敢信。
他發自內心欽佩道:“陛下神射,若非有您,草民怕是早已死在了那場劫難中。幾個月來,草民一直在尋找您,想當面向您道謝,可我不知您是誰,樵山兄會試後也不見蹤跡。直到前幾日我再次見到他,才知他已入朝為官了,便請他向我引見您。”
說著,徐驚風語氣激動起來:“陛下之恩,草民沒齒難忘,草民願以微薄之力,為陛下肝腦塗地!”
紀淮舟微微一笑:“朕倒真有一事請你幫忙。”
霍少聞走後,紀淮舟便投身於繁忙政務中,不停連軸轉,以教自己無暇去想那人。
半月後,紀淮舟收到一封快馬加鞭送來的信。
是霍少聞給他的。
紀淮舟驚喜萬分,濯手焚香,靜坐案前,滿懷期待地開啟了那封信。
信中寫著霍少聞近日來的見聞,紀淮舟目光隨著信裡內容移上移下,直到末尾,也未看見只言片語的思念之語。
信裡頭只有公事公辦的話語,就像一個普通臣子在向帝王稟報事務。
紀淮舟咬緊了後槽牙,心中有些委屈。
霍少聞都不說想他。
他提筆龍飛鳳舞寫下兩行大字,命人將信送給霍少聞。
幾日後,那封信被送到霍少聞手裡。霍少聞剛出金州,正隨軍朝通州而行。
秋日明亮,湛藍蒼穹高遠遼闊,霍少聞站在黃葉漫山的山澗處,展信。
“願為南流景,馳光見我君。”
一句詩映入霍少聞眼中。
霍少聞眸間含笑,抬頭望向明淨秋日,溫暖日光拂過身軀,好似真如那人在溫柔撫摸他一般。
他轉身走回營帳。
不多時,一封信再次被送向京中。
紀淮舟展開信,心頭再次滿懷期待,這次霍少聞不會只稟報公事了吧。
然而,這封信裡仍未有任何私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