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內侍齊聲應是。
暗藍色的蒼穹下,柳絮般的雪花紛揚飄落,剛清過一遍的宮道轉眼又被積雪覆蓋。
周照吉候在殿前,眉頭舒展。
侯爺可算是回來了。
這幾月看著陛下牽腸掛肚、遙望西南望眼欲穿的模樣,他心中直發愁,每日都在變著法兒討陛下開心。
他雖對霍少聞頗有微詞,可也不得不承認,陛下離不開霍少聞。
只有霍少聞在身邊,陛下才會心安。
還望侯爺莫再離開陛下才是。
北風呼嘯,殿外寒涼入骨,殿內卻一片火熱。
周照吉隱約聽見陛下的聲音,他在喊用力一點,讓侯爺狠狠……
周照吉老臉一紅。
他跟在陛下身邊十幾年,竟不知素日裡沉穩自持的陛下在龍床上竟是這般……這般放浪。
周照吉輕咳一聲,再次囑咐眾人莫要走漏訊息。
在場內侍兩股戰戰,臉色煞白,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將這種事傳出去啊!
聲音持續一夜,到後來已經有些啞了。
周照吉思忖著,該去吩咐禦膳房,為陛下做些潤嗓的膳食。
大乾三日一常朝,十日一大朝,今日恰巧無需上朝。
霍少聞抱起渾身無力的紀淮舟,穿過大殿,繞到另一頭的湯池裡。長嘉帝特意命人在寢宮裡打了浴池,整日都有溫水灌入,倒是方便許多。
踏入浴池,霍少聞靠著池壁,讓紀淮舟面對面坐在他懷裡。
燈火下,霍少聞看見一張嫣紅的唇,唇瓣被親得有些腫,那粒唇珠被磨得又紅又豔,還破了點皮。
霍少聞目光沉沉,低聲問:“是我弄得你舒服,還是那物?”
紀淮舟掀起浮著薄紅的眼皮,有氣無力道:“自然是你,那東西不是你讓我用的嗎?怎麼連它的醋都要吃?”
霍少聞沒有回答。
紀淮舟十分無奈:“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世間男人多得是,不乏有比你更能幹的,朕若是想要,還愁沒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