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一樣。
藺照雪要喊人的聲音,就這麼被他一句話,給堵在了喉嚨裡。
被拽的這一路,藺照雪跌跌撞撞。
為了掙脫,拿尖指甲去撓他、拿拳頭去打他、拿巴掌拍他。
甚至等出了宴會廳,人稀疏了,沒人看見的地方,她都要拿牙口去咬。總之身上能用的物件都用遍了。
可他的力氣就是特別大,像尊定在泥土地裡的佛像,任憑風吹雨打,卻一點都不帶松動。
最後,在一處寂靜的後山。
雜草叢叢,廖無人煙,絕對不會有人找到,也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李燕庸才算是停下快得嚇人的步子。
他冷著眉眼,懨懨地松開手。沒有什麼溫柔,甚至還帶著點沒好氣。
藺照雪被他甩在跟前,整個人都差點沒站穩。
晃了晃,努力穩住身子,這才得以喘息。
站穩的第一瞬間,藺照雪就是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人——
嗯。
四周保準沒人了。
這個地方隱蔽到鬼都不會踏足。
李燕庸冷眼睥睨著她的環顧,抱胸,說:“不用看了,這個地方沒人,誰都找不來。”
“和李總恆的事,說給我聽。”
藺照雪正揉著手腕。
聞言,抬眼,面如明鏡地看他,沒有半分遮掩:
“你不是都看到了?就是你認為的那樣。”
她很敞亮。
李燕庸冷嗤:
“我認為的那樣?”
“我認為,我們夫妻才是至親,他是什麼,你用來氣我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