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透過他有條不紊的指揮,中心府城內臨時的民兵自衛隊已經集結完畢。
“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再往哪裡退?”劉善淵語調很平靜,“身後是黎民百姓,大梁的國門,得守住!”
他的呼吸緩慢而深沉,左手用力撫著腰間吊墜。
“持長杆利器的壯丁向前支援,其餘人繼續挖壕溝,待敵人進城先砍馬腿。”劉善淵提起了陌刀。
嫻熟的架勢並不像第一次上戰場的文官。
城門開,下一步便是刀刀見血的肉搏。
“嗖嗖。”
兩支鐵首飛鳧箭紮透了達奴人外圍的輕騎兵。
“啊——”墜落在地計程車兵蜷縮著大腿,不停抽搐,傷口處很快就潰爛發黑。
輕騎賴以生存的是靈活機動性,並沒有沉重的防護甲。
這在混亂的戰局中毫不起眼。“嗖嗖。”又是兩箭。
這次卻是骨箭,不夠鋒利,但射擊馬腹綽綽有餘。
馬匹吃痛,引頸長鳴,而後將背上計程車兵摔了下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有偷襲,後方有偷襲!”
冷箭頻發,終於有達奴人察覺出不對勁,驚惶地喊叫著。
領頭的烏什拓跋真並不在意。
中原人狡詐,可無論埋伏還是偷襲,在絕對的武力壓制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猛蹬戰馬,直取蔡淼。
蔡統領見勢不妙,咬牙迎上前。
“噔。”火花四濺。
長槍與彎刀的較量,不分高下,但達奴人優良的防禦裝備,讓蔡淼數次攻勢落空。
交手十幾個回合後,蔡淼一槍搠去,拓跋真迅速閃過。
他挾住槍,只一拖,便讓蔡淼滾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