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習慣伏低做小,似個只會圓滑奉承的老好人,此時卻面色嚴肅。
“回大管家,在十二堡斷了線索,大概是往龍沙鎮的方向去了。”
暗探伏跪在地,瑟縮著身子不敢抬頭。
“呵,大概?”管家一聲冷笑,陰沉著臉,嗓音逐漸變尖。
“找不到人也不要緊。”劉善淵溫潤的聲音響起,他赤足緩步走出,剛沐浴完的長發濕漉漉的。
白皙的手指拿起管家的匕首,出鞘。
鋒利的刃抵住暗探的咽喉。
“桂小娘子獻上的混凝土方子,在城南煅燒幾日沒什麼成果。”劉善淵嘆了口氣。
“既然不能當面請教她,不如把你也扔進去燒一燒,或許就成了。”
他微微一笑,窗外明月別枝驚鵲。
“稚子抱金過鬧市,不是傻,就是有所依仗。”劉善淵洗幹淨手,再次叮囑管家。
他換上入睡著的一襲青絲長衫,身如玉樹,消瘦的身形被突顯得玲瓏剔透。
“挖出她背後藏著的人,找到所有秘方和兵器。”
“是,老爺。”
臘月十八,接到報信的駱縣令,一改往日猶豫不決,神速抓獲疑犯沙井田,及其藏匿在賭場的達奴人。
斷案他央求了知府,抓捕也不例外。
由邊防北境第一軍出人出力。
駱縣令深知,自己沒本事,就得搖人幫忙啊!
“說到底,還是我們城防有漏洞。”欒霜柏佩服地豎起大拇指,“桂姑娘神機妙算。”
他今日著深藍色棉馬甲,不過短短十幾日,傷口已經恢複得相當好。
少年意氣風發,展現出藤蔓般頑強蓬勃的生機。
桂枝兒從張家綢緞鋪取走定製的大襟窄袖棉襖,純素淺藍與外搭的銀灰披風配色協調。
二人並排而立,端的像一對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