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豆腐翁是中心府衙在編在冊的看門人,可他有個癖好,非得在夜半三更磨豆腐,謀些許餘財。
把樾王殿下吵得頭疼。
府上管家得知豆腐翁的閨女與郎婿在淩河謀生,心生一計。
他為小夫妻薦一善職,給邊防北境第一軍新組建的騎兵連供應馬飼料。
再曉之以情,勸豆腐翁來軍中喂馬。
淩河縣盛産大豆,適合制豆腐。
同時,豆粕、稭稈等也是上好的馬飼料。
豆腐翁嘴上雖抱怨馬難伺候,但喂馬當真是一把好手。
馬廄旁,老翁挖了一大口飽滿油潤的米飯,塞進嘴裡。
顆顆米粒裹挾著紅燒肉的醬汁,他吃得津津有味,白色胡須沾染了醬汁也渾然不覺。“要找桂小娘子,中心府衙旁相距不過十丈便是她的店鋪。”
“這笨廚子,指定是被騙嘍!”
豆腐翁吧唧吧唧嘴,在心中下了結論。
甭管樾王殿下還是欒大將軍,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像那蔡統領,通敵叛國,自己只顧跑到野蠻草原部落裡當官兒,留下一個孤寡老孃沒臉見人,上吊死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翁打了個飽嗝,用粗糙的手掌摩挲著駿馬光滑油亮的皮毛,眼神裡滿是欣慰與驕傲。
馬比人好,聰慧又溫順。
兩軍對峙的局面終有被打破的時候。
禁軍新任指揮使,頂不住朝廷壓力,率先吹響了沖鋒的號角。
“列陣!”他身著華麗精良的銀色鎧甲,大聲呼喝著麾下士卒。
禁軍擺出嚴整方陣,盾牌手在前緊密相連,嚴防冷箭。
而北境邊軍憑借與外敵作戰的豐富經驗,利用騎兵的機動性沖向禁軍側翼,分散遊走。
戰馬嘶鳴,鐵蹄躍起。
僅僅第一輪接觸,騎兵沖鋒所到之處,一片血肉橫飛。
“這幫鎮北泥腿子,哪裡來的良駒戰馬?”江指揮使後背冷汗直流,驚恐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