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那算了,我哥窮得要死。”
——
vip病房是個套房,裡面一應設施都有,大得離譜,當然也很清淨,絕對不是她卡裡幾萬塊工資能住得起的。可是今天江羨黎不再執拗的要與他清算這些了。
護士小姐敲門進來給她打針,冰冷的針頭戳進血管時,讓她下意識顫了下。
“沒事的,已經打好了哦。”護士小姐笑著說,接著收好東西推門出去。
江羨黎看著一滴一滴往下掉落的藥水,在安靜寬敞的病房裡聲音分明。
“你要留下來陪護我嗎?”江羨黎忽然問了句。
陳聿琛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手裡的合同看到最後一頁,行雲流水簽上名字,合上遞給身旁的盧敦,示意他先出去。
“你需要我陪護嗎,會不會不方便?”
江羨黎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忽然喉嚨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驚天動地咳嗽起來,趴在床沿上,手指都快捏白,看上去有些狼狽,燒還沒退,原本粉潤的小臉也透著生病的慘白。
“我……”
她沒說出話來,陳聿琛走過來彎腰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有哪裡難受?”
江羨黎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就算不方便我也得陪著你。”陳聿琛倒了杯溫水喂到她嘴邊,“是我不放心。”
江羨黎舉起杯子喝了半杯水,終於平穩了些,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
陳聿琛扶她坐好,自己也坐在了床邊:“沒有。”
“為什麼不呢?”江羨黎緊緊望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未明的答案。
清晨的陽光穿過幹淨的窗戶,將一室的冰冷似乎都驅散。
“羨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照顧你。”陳聿琛拉高她的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上移,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嗓音含著淺淺戲謔,“不管你以後孝不孝順我,是不是?”
江羨黎的臉一瞬間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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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午後,江羨黎已經吊完了點滴,請盧特助從她家裡把膝上型電腦帶了過來,開始整理這次對徐言的採訪稿件。
在寫到:“對於強者來說,尋求外界的幫助並不可恥,記者也由此看見燦陽cfo核心的強大……”
忽然抬起頭,看向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的陳聿琛。
連徐言都是如此,不在意外界如何言說。是不是核心過於強大的人,早就不會因他人如何有喜怒變化,甚至連情緒都沒有了。
這麼想想,她實在不夠強大。會被很多事情牽絆情緒,工作,父母,還有他……
剛想到這裡,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她媽,這次不是電話,而是微信。
媽媽:“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沒要你一定嫁給他。你就不接爸媽的電話,讓父母擔心,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