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藥,下的也太猛了……”程戟瀚嘖嘖稱奇。
“別說我,你媳婦下手比我更狠。”季白自然是看見了言玥如何對王妃下毒的:“把九尺的牙磨碎,裝在那隻步搖裡,你知道女人戴首飾的時候要用力,幹脆設計成只要吃力便會裂開一個縫,藥粉就會落出來,可真是心思狠毒。”
言玥調皮的笑了笑:“承蒙誇獎。”
“不過你這樣做也太冒險了吧,你怎麼知道王妃會買那支步搖,萬一是別人買了去了呢?”季白繼續追問道。
言玥不在乎道:“那步搖是京城裡的手工,旁人看去平淡無奇,只有真正關注京城動態的人才認識,我記得戟瀚跟我說過,王妃一心想要回到京城,不可能不認識那支簪子。”
在男人眼裡,首飾都是長的一模一樣,哪裡還分什麼手工産地之類的。
季白和程戟瀚對視一眼,互相打了個哆嗦。這種手法怕是隻有女人才想的出來吧。
到了正廳,言玥詫異的看著程王倒在地上,呼吸急促。
“父親。”程戟瀚笑著進門道:“不知您可還喜歡孩兒的禮物?”
“不,不肖子!”周圍的人紛紛昏了過去,程王倒是清醒的很,抬眼看到程戟瀚悠然的進來,不禁開口怒罵:“等本王稟明聖上,你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孩兒沒有別的意思,只希望父親可以開啟城門讓孩兒的部隊紮住,如今北狄來犯,戰事迫在眉睫,望父親可以放下私人恩怨!”程戟瀚拱手道。
然而程王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死活不答應。
再一次拒絕之後,卻是惹惱了季白。
季白上前一步,對著程王陰森森道:“程王殿下,你可知道你中的是何毒?軟筋散!而且還是被草民改良過的軟筋散,只一點點就會手腳無力,時間久了,解藥都救不回來!”
程王一聽,愣住了。
晚膳過後,他照常去書房,卻在路上聞到一股異香,警覺如他立刻屏息,但還是入了體內。
“那又如何?你敢殺本王嗎?就不怕滿門抄斬?!”程王怒不可遏,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會毀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身上。
“呵,我不過一介草民,而且還是江湖人士,我把你王府全家上下殺了個幹淨也沒人奈我何!”季白淡淡道。
這話說道沒錯,季白是江湖人,而且行蹤飄忽不定,就算對程王下手,他隨便躲躲,朝廷也找不到他人。
“你!你!反了!真是反了!”程王躺在地上,恨不得起來給季白一巴掌,然而自己全身無力,只有嘴巴還能說說話。
“父親,你不愛惜自己的性命……難道連柳姨娘的性命也不顧嗎?連你未出世的孩子的姓名也不顧嗎?!”程戟瀚突然道。
然而程王就像被拿捏住了命門,突然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