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挑了挑眉頭，怎麼？言燻身邊的人也跟言燻一樣，都喜歡睜眼說瞎話是嗎？
洛妙兒聽到丫鬟這麼說，愣了一下，扭頭去看言玥，疑惑道：“程夫人，那丫鬟說的可是真的？”
言玥身邊並沒有人伺候，這是言玥提出來的，所以當時在場的只有她，言燻和言燻的丫鬟，再沒有第四個人。眼下那丫鬟一口咬定就是言玥推言燻下水的，這下就有些難辦了。
瞥了一眼那丫鬟，丫鬟接觸到言玥冰冷的目光，瑟縮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再看言玥。
“不是我，”言玥淡淡道：“我與言燻又沒什麼恩怨，那孩子對我也沒什麼威脅，我推她下水做什麼。明明就是言燻自己沒站穩，我去扶她，反而被她拉下水。”
兩個人各執一詞，一時間連洛妙兒都沒辦法判斷。
正在吵鬧的時候，程戟宇突然沖了進來，一把推過眾人去看言燻。
言燻緊緊閉著眼睛，面色蒼白，身下的血雖然止住了，但從床單旁邊沁出來的血印還是觸目驚心。
“到底怎麼回事？”程戟宇低吼出聲，一時間房間內安靜無比。
言燻身旁的丫鬟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又把剛剛的話說了一邊。
聽完，程戟宇猛的抬頭看著言玥，厲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了，和我無關。”言玥的回答還是淡淡的，絲毫不懼怕程戟宇那冰冷的眼神。
程戟宇現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當他聽到言燻滑胎的時候，心裡還是不自然的擰了一下。
他對言燻沒什麼感情，可言燻懷著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夫君……”見程戟宇這個樣子，洛妙兒也不忍心，上前一步安慰道：“算了吧，只要人沒事就好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怎麼可能沒事！”程戟宇一把拂開洛妙兒，雙眼死死的瞪著言玥。
此刻他只想讓言玥陪葬！
然而自己才剛剛跨出一步，床上的言燻便轉醒過來，哼了一聲。
“燻兒！”程戟宇急忙抓住她探出來的手，輕聲道：“你怎麼樣了？”
“孩子……我的孩子……”言燻只覺得小腹疼痛難忍，突然明白過來，尖聲叫到：“孩子，我的孩子！”
“燻兒！”程戟宇想讓言燻冷靜下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燻兒，你現在身體要緊，孩子……孩子還會有的。”程戟宇發現，現在除了這樣安慰言燻，也沒有別的語言可以表達了。
言玥看著他們上演的這出情深的一幕，內心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來。
言燻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那為何她……她還要這麼做，好像是根本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似的。
躺在床上的言燻一聽到自己的孩子沒了，突然沒了聲響，只是長大了嘴巴，兩行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過了半晌，她才開口道：“玥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你的侄子啊！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言玥冷笑一聲道：“孩子怎麼沒的，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言燻心裡沉了一下，她確實要把這件事嫁禍給言玥，不然她也不會拖言玥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