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記得什麼？”程戟瀚被他一口一個五皇子弄的怒氣上湧，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綺羅。
要知道他和徐靖宇可是好朋友，如今無端端的跳出一個人說自己是什麼五皇子，說什麼要給齊國複國？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綺羅看著程戟瀚，眼中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後開口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您父親沒有跟您說過嗎？”
聽到這件事居然和自己的父親牽扯上了，程戟瀚警惕道：“綺羅，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不可以亂說。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
綺羅苦笑了一聲，從地上坐起來，盯著程戟瀚道：“事到如今，屬下只有把所有事情都告知給五皇子了。”
二十年前，程曄早就有了謀反的心，他不止勾結了北狄，還在暗中勾結了位於關外的齊國。
齊國不過是一個小國，卻很有野心，但比不上突厥和北狄，但在兵器的冶煉上卻是超過中原許多的。
程曄便是看中了這一點，暗中派人不斷與齊國接洽，終於說服了齊國。
可齊國派出的人卻在依次送信的途中不小心遭遇到了埋伏，深受重傷在中原隨便尋了個地方養傷。
那人知道了中原武林的勢力，便暗中接近了當時的武林盟主，也就是如今的月勉。成為了月勉的手下。
在一次接洽中，他不慎遺失了自己的腰牌，被藍氏撿到了。害怕被戳穿的他藉著月勉的名號對藍氏痛下殺手。
但到了最後，事情還是敗露了，齊國的野心早就被先皇看見了，於是先皇先發制人，一夜之間齊國滅國。
當時齊國只有五皇子被乳孃帶著出去玩耍，躲過了這一劫，乳孃沒辦法，將五皇子交給了當時的程王。
可先皇已經開始懷疑起程王，程曄沒辦法，只能將五皇子送到京城，一來是打消皇帝的顧慮，而來也可以將這個包袱丟的遠遠的，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程戟瀚聽完之後，徹底愣住了。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出身，他定奪覺得程王之所以不喜歡自己，是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母親。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層關系。
“屬下蟄伏中原多年，終於尋了個機會找到五皇子。”綺羅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著程戟瀚道：“那日在綺羅院，也是屬下一手操作的，五皇子並未碰屬下半分。”
聽到這個，程戟瀚本應該高興的，然而他現在的心中卻充滿了巨大的矛盾和疑惑。
“既然你知道我已經被送到京城，為何以前不出現？”程戟瀚步步緊逼。
接觸到他那冰冷的眼神，綺羅不由得抖了一下，隨即道：“當時一起逃出來的人不多，我爹帶著我轉轉反側，一直到他去世都沒有尋到機會接近五皇子……”
程戟瀚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蹊蹺，他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在程王府如何如何，包括那些人描述自己那從未謀面的母親都是栩栩如生，若是自己是抱來的，那些人只需一筆帶過，根本就不用費盡心思編造出那些話來騙一個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