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政輕飄飄道。
顧衡之還是緊閉雙眼,發揮鴕鳥精神,奇怪的是,他現在不是很怕蕭子政,他總覺得蕭子政不會殺他。
“顧衡之,你若是再不醒......”
蕭子政的視線逐漸往下移。
擦,這暴君,怎麼對別人的小鳥情有獨鐘!先是閹了他那表皇叔,現在輪到他了?
現在顧衡之不得不睜眼了。
當然,就算已經被識破了,顧衡之依舊裝作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幽幽轉醒,好不容易才從重重疊疊的被窩裡面爬了出來。
“陛下,您怎麼在這兒,臣這是......”顧衡之故作吃驚,環顧四周,顧盼生輝,演技十分用力。
這對於顧衡之來說並不難,他在現代的時候是批發商,做生意的,忽悠別人拿貨的時候,能演得天花亂墜。
顧衡之演著演著就想要下床行禮,蕭子政靜靜地看著顧衡之演,面無表情,就連顧衡之下床的時候都不來扶的。
被子外很涼,見蕭子政沒有阻攔的意思,顧衡之悻悻地把腳收了回來,又埋在了暖和的被窩裡。
“蕭箏。”蕭子政毫無徵兆地開口說道,“我阿父取的,因為父皇彈得一手好箏。”
阿父取的,因為父皇
顧衡之一時間沒有搞懂蕭子政這是啥子語法。
但很快顧衡之就意識到蕭箏就是蕭子政的本名。
“系統,我知道寶箱的答案了。”顧衡之心道,“選d。”
顧衡之說罷,眼前出現了一個熒光屏,顯示三點生命值就被他收入囊中。
“不是三十......”顧衡之剛想質問,就看到了規則提示上那小得跟蒼蠅腿似的“至多”。
至多三十點,沒說百分百獎勵三十點。
“這麼坑......”吃了個啞巴虧,顧衡之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面對來自於寶箱機制的惡行,他愈發覺得蕭子政要順眼得多。
雖然蕭子政的氣勢很恐怖,但是有福利,人家是真的給啊,又讓他睡龍床,又主動告訴他原名。
顧衡之看著蕭子政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層濾鏡。
“我會記住的。”顧衡之真誠地看著蕭子政,既然蕭子政沒有說“孤”這個自稱,顧衡之也沒有稱臣。
皇權社會,當然是皇帝最大,跟蕭子政的關系肯定不能太僵持。
要做好人臣,就不能只做臣子。
顧衡之說罷,蕭子政就一直看著他,目光凝聚,就好像是準備出擊獵食的猛獸。
顧衡之勉強地笑了笑,心裡卻一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