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引蛇出洞,以絕後患。”蕭子政老實交代道,“所以只能委屈委屈太傅了。”
蕭子政並沒有撒謊,顧衡之看得出來。
“那陛下還要讓臣委屈多久?”顧衡之看了眼身上的鎖鏈,他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有些壞,“要是就這麼束縛著,臣要怎麼咬陛下的脖子呢?怕是陛下咬臣吧。”
都快咬斷了。
顧衡之這話一出,蕭子政便知道自家太傅的氣算是消了,他的臉上終於帶了些笑容,都沒有聽出顧衡之這句話是在逗他,蕭子政破涕為笑道:“那若是孤解開了,太傅萬萬不能亂跑。”
“陛下多心了,臣能跑到哪裡去?”顧衡之道。
“太傅你答應孤。”蕭子政較真地說道,他並不接受顧衡之的側面回答。
“行,臣答應陛下。”顧衡之無奈地說道。
蕭子政這下開心了,他解了顧衡之手上的鎖鏈,卻沒有解開顧衡之腳上的鎖鏈。
小暴君的小心思,顧衡之都看在眼裡,卻沒有明說。
手上的鎖鏈解開,顧衡之終於短暫地獲得一點自由活動的空間了。
蕭子政本以為顧衡之在重獲自由的一瞬間就會將他推開,卻不想顧衡之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還抱住了他。
顧衡之的手先是在蕭子政的腰間,隨後一路順著蕭子政的脊椎骨往上摸著。
指甲磨蹭著蕭子政的肌膚,弄得蕭子政有些癢,但是心裡卻是幸福的。
蕭子政回應顧衡之的方式就是更加用力的回抱,蕭子政一個用力,差點把顧衡之的內髒都擠出來——
不愧是連系披風都差點把他給勒死的小暴君。
“自從圍獵那天起,孤就知道蕭子恪那廝肯定對太傅說了什麼。”蕭子政道。
“等等……你知道?”顧衡之不可思議道。
說到這兒,蕭子政很明顯的得意起來了:“太傅本來是一點都不信男子懷孕之事,突然就信了,那必定有蹊蹺。想來蕭子恪那廝資訊來源路徑深不可測,知道孤能有孕也不奇怪,估計就是蕭子恪說的了,他指不定在想什麼計謀呢。”
顧衡之贊許地點了點頭。
顧衡之的目光讓蕭子政說得更加起勁了:“本來孤還是有點生太傅的氣的,孤以為太傅還對蕭子恪念念不忘呢,可是轉念一想,孤就明白了,按照蕭子恪那廝的性格,肯定會威脅太傅與孤作對,所以,箏兒就想到了這一計。將計就計,詐蕭子恪動手……”
“等等?你就因為這生氣了?太傅在你心裡這麼不可信?”顧衡之點了點蕭子政的鼻尖。
蕭子政心虛地移開眼,他連忙轉移話題——
“總之,太傅放心地在這兒,太傅府上的家眷,孤也派人保護起來了,太傅不必擔憂。”蕭子政道。
顧衡之算是明白了,小暴君是想要引蛇出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