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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先在樓下草坪休息區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沈確後並沒有覺得奇怪,今天雖然有太陽,但到底還是冬天,冷風吹得人瑟瑟發抖,沈確又受傷了,更不可能一個人在樓下待幾個小時。
段青上樓直直朝病房走去,依舊沒有看到沈確,站在門口思索片刻後朝自己的陪護病房走去,可是依然沒有見到人,段青退回到門口朝走廊盡頭張望,這時候剛好迎面走來一個護士,段青將人攔住,帶著笑容用溫和的語氣詢問:
“你好,請問你知道2309病房的病人現在在哪裡嗎?”
護士回頭看了眼,猶豫了一下後指著電梯方向:
“剛才好像跟著主治醫生上樓了,你可以去楊醫生辦公室看一下你要找的人在不在。”
段青立刻道謝,護士微笑點頭後低頭離開,段青上樓,沿著長長的走廊一路向前,找到了護士所說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段青從上方的探視窗看到裡面的沈確,猜測他可能在詢問醫生自己的身體情況,決定不打擾,轉身正準備離開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段青後退著回到辦公室門前,動作比剛才小心許多地在站在探視窗側面朝裡面看過去,看到輪椅上的沈確交疊著兩條腿,片刻後又很自然地放下,抬手喝了口杯中的茶水,俯身將杯子放到茶幾上,整套動作毫無停頓。
段青回想起在自己面前連大動作都不敢有的沈確,覺得自己好像又要見證什麼,他沒有離開,貼著牆站在原處,小心地觀察著屋內的兩人,聽他們交談的聲音。
沈確姿態慵懶,一邊伸手擺弄著沙發上細小的絨毛一邊無奈且無辜地開口:
“我給你留下的印象有這麼差嗎?不是說了是自殺,把杜宥則叫過去大概是商議著屍體怎麼處理,這種事情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懷疑我,我可不會做這種手上沾血,完全不能靠撒嬌糊弄過去的事情,和我的人設不符,我和杜宥則可不一樣。”
段青看到醫生皺眉:
“你什麼意思?”
沈確微笑:
“你居然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會對這件事很好奇呢~”
尾調很可愛,和段青記憶中沈確說話的樣子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用在這裡就顯得有些陰森,段青又往牆壁上貼了貼,生出一種要是被對方發現自己偷聽會落入絕境的恐怖感。
“不要賣關子。”
醫生的語氣有點生硬,但沈確並沒有生氣,反倒一副愉悅模樣,嘴角含笑地悠悠開口:
“其實我沒有很聰明,但是我的運氣一直很好,關於策劃讓學長覺得是褚木因為嫉妒而試圖製造車禍讓我殘廢或死亡的這件事我準備了很久,可依舊不夠完美,甚至漏洞百出,可是最後成功了。”
醫生死死盯著沈確:
“這和杜宥則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