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不定,我若是看你不順眼,總有辦法讓你消失在秦館。”
“不會的,姜小姐說過......”
秦孟樂忽而想起了方才的異常,立刻問道:“你不是想留下來,而是剛才為了讓身邊的人能夠脫身吧?方才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其實很好猜出是誰,秦孟樂只是想要問問相宜,聽一聽她的回答。
好在最後,相宜說出了和瑛的名字,“是和瑛......她完全是陪著我來的,也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我保證!若是......若是她說出去了半個字,我願意和她一起受罰。”
“你還小,凡事不必總往自己身上攬。”不止是幫不了別人,也顯得自己很愚蠢。
“不是,是真的。姜小姐昨夜過來,她病著,可她今早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就離開了秦館,我怕她......我便想來同您說一聲,想得到出去的允許。和瑛當真只是陪著我來了...若是因此害了她,我、我......”
秦孟樂捕捉到了關鍵,微不可聞的嘆了聲,繼而道:“阿折病了,你想出去啊。那便......去吧,帶著和瑛一起去。相宜,出去之前,將裴婉替我叫過來吧。”
“您當真允準了?”相宜沒想到,秦館主竟然那麼容易便允許了她出去。
秦孟樂闔上眼睛,靠在一邊休息,她太累了,身上的疼痛很折磨人,似乎五髒六腑都在疼。只對相宜說道:“嗯,你去吧。早些去,也早些回來,不要被陳姨瞧見。也不要和阿折說起我,記住了嗎? ”
她現在啊,也歸陳姨管著,是不會對陳姨說出什麼忤逆的話的。陳姨在她身邊,陪著她受盡了委屈,她已不是當初那個剛進秦館的秦孟樂了,好在身邊還有一個陳姨陪著。
“我得等到陳姨回來,您還傷著,我若是現在離開了,算什麼呢。”之後姜小姐知道了,也會責怪自己的。
秦孟樂指著側邊的櫃子,“那個櫃子裡有要給你的東西,到時候讓裴婉給你送過去吧。”
話音未落,陳姨和沈平惠便從外面進來了。
相宜之後便沒什麼機會再跟秦館主說話了。她被陳姨擋在屏風之外,沈醫生也沒有時間同她敘舊,第一時間和陳姨一起將秦孟樂身上的衣服都脫去了。
陳姨抱著一堆衣服出來的時候,相宜整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聽到了沈醫生和陳姨說的話,臉色煞白。
沈醫生說,館主這樣不成,下面傷得太嚴重了,已經撕裂......館主慣用的藥膏是泊來貨,她那裡已經沒有了。
得先去要熱水來,消毒之後再做處置。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相宜不會不懂,她也不是個什麼事兒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她與姜小姐有過親密無間的事,在她的記憶那一段,她很頑皮,不夠心疼姜小姐。女孩家難道不是都該被好好疼惜的嗎?為什麼,為什麼館主會受這樣的傷?!
“陳姨,我不明白。”相宜在哭,她心裡揪著一樣的疼。
陳姨說:“不用你明白,快些回去,不要在這裡待著了。館主......是個很幹淨的人,不喜歡外人留在她的屋子裡。”
她更想說的是,館主該有她自個兒的體面,相宜在這裡,館主不會喜歡的。這話沒法子跟相宜直說,陳姨希望相宜能夠懂得。
“那我先離開。”她可先去找裴姑娘過來,而後再帶著和瑛出一趟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