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公館,二樓房間內。
秦孟樂身上的衣物幾乎散落一地,口鼻之內全是血跡。左原公使右手大力掐著秦孟樂的脖子,將一包粉末又遞到秦孟樂的面前,拎著她的脖子,逼迫她吸入鼻腔中,“秦館主實在是太辛苦了,這些都是給你的獎勵,夠不夠啊!哈哈哈哈……”
左原身邊還有好幾個日本人,身份和他都是相同的。日公館內的佈局按照日本的習慣,做了低矮的桌子,幾個人圍著那張桌子,在看地毯上的秦孟樂掙紮抽搐。
“這個中國女人其實還挺有勇氣的,那麼長時間都堅持下來了。”說話這人人中的位置留著一片黑黑的鬍子,用蹩腳的中文說著滑稽的話。
左原站起來,非常隨意的踹了秦孟樂一腳,聽著秦孟樂一聲悶哼,心情似乎還不錯,“真當自己是什麼聰明的女人,跟那群法蘭西人一樣蠢。拿過去的情報,當然都是我想讓你帶過去的。傻女人啊~”
他還有一件事情很不解,低下頭打量秦孟樂,“上一次不都放你走了嗎?你怎麼還敢來?”
是上一次的好東西吸的不夠多,還是玩的不夠刺激呢?
小鬍子日本人也在哈哈大笑,“就算要拿情報,也得知道規矩啊。你做這一行的,身體都不好看了,也不知道換個人送過來。太笨了。”
秦孟樂快要失去意識了,剛才吸進去的東西很快就發作出來。她的耳邊充斥著耳鳴聲,日本人的笑聲嚎叫聲,還有自己的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好像是左原的腳踩住了她的手,但她暫時感覺不到這種型別疼痛了。
“是這雙手想要拿我辦公室抽屜裡的東西,是不是啊?”剛問完這一句話,左原又笑了。
他抽出放在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捅穿了秦孟樂的手掌。力道之大,匕首就這麼深深地紮進了地板裡,連同秦孟樂的手掌一起。
“額,啊!”手掌被刺穿,秦孟樂無神的眼睛被生理淚水充斥著。劇烈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意識,那雙原本習慣彈奏樂器的手,連她的主人都無法控制了。就這麼被匕首釘在地上。
“我們的情報對法蘭西人就這麼有用?等軍隊打過那條江,我們的民族就可以踩著你們的民族,變成這片土地的主人。法蘭西人又能庇護你到什麼時候呢?”左原沒有想要拉攏秦孟樂的意思,這個女人死或者活對於他來說都不要緊。
他倒是有一個更深刻的想法。
把這個女人的屍體,送到法蘭西人的公館裡,或者送回秦館去,那個場面一定更有趣。
“對哦,秦館主是秦館的人。那我幫一幫你,去通知她們來替你收屍吧。”左原忽然又後悔了,“這好像也不是一個合算的買賣。應該讓她們重新叫兩個女人來,把你的屍首換出去才行。”
“就是不知道,你那個秦館的人會不會願意來換你呢?”
秦孟樂掙紮著,嘶吼道:“不許你們……不許告訴她們……”
“你在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左原扒開秦孟樂手腕上的衣服,把手腕上的針孔按到秦孟樂的眼前:“你身上的器官都快爛掉了,給你吸那些東西就是為了緩解你的痛苦啊,怎麼能是這個態度呢?”
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還有人追趕。
穿著日本軍服計程車兵忽然推門跑進來。
正要開口,一顆子彈穿過他的後腦,奪走了他的性命。
秦孟樂恍惚之間看到了人的輪廓,她很熟悉這個人走路的姿勢,可怎麼會是她……
秦孟樂最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她。
“姜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