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得也很快。
……
姜小姐......
相宜出來,躲著似的跑回了房間閣樓。裡面好熱啊......她扯住自己的衣領,呼吸的頻率一下子還緩和不下來。
她方才瞧見了,姜小姐的手臂......下意識的,她就想要捧著毛巾,替姜小姐把雪白的藕臂上的水珠都仔細的擦去。她瞧著水珠都成了雪山上的聖潔的霜珠,燈光即便不算很亮,它也被照得透亮不凡。
在姜小姐沒有過來之前,她正在寫新的曲譜。曲譜寫了一半兒,就擺在桌上。
相宜重新走到書桌前面,開啟臺燈。桌上除了她的曲譜,還有姜小姐帶過來的東西。
一個書袋子,一包像是衣物的包裹。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慢慢的呼吸緩下來。好奇心也讓她很想知道那個書袋子裡放著什麼。姜小姐的書袋子裡,會放著什麼呢?
剛伸手,又收了回來。
姜折回來了,在用相宜給的毛巾擦著濕發。
“呃!”相宜一驚,抖了一下。
梅花鹿受驚的樣子,瞧著動作是很大的。姜折擦著頭發走過去,“在做什麼?”
相宜慌慌張張的,“沒......”
“是麼?”姜折繞到書桌正面,拎開椅子,坐下。第一眼她只能看到那張曲譜。
相宜她...會寫譜子的麼?上面的字,寫得清秀又工整,只是邊上那一塊應該就是曲。她從小在音律方面就沒有什麼天賦,可以說是不太懂音樂。幼年父親讓先生教得也很粗略,看不懂相宜的寫法。
姜折意外的很老實,“我看不太懂你的寫法,可以跟我說說嗎。相宜。”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就在剛才,她被姜折叫了一聲名字。
她的名字就只有兩個字,普普通通的名字,普普通通的字音。進秦館那天,王婆問她叫什麼名字,相宜想了很久,隱瞞了姓氏。也知道秦館不是個好的所在,她進秦館沒有徵得父母的同意,為了不讓祖上受辱,還是不要用本姓的好。
被姜折叫名字,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她還在家裡,被母親叫了一聲的感覺。又讓人暖和,又讓人心軟。
姜小姐的聲音,真的好會心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