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金眸,笑起來忒似在發光。
林汀芷定定地看了眼他,隨手便折下一枝桃花。
“……送給你,不要把我在這呆過的事實說出去就好了。”
“還有……謝謝。”
趁著鶴丸國永有些怔神,接過桃花枝的空當,林汀芷伸出手去,大力的揉弄著他的頭發,將他的發型整個揉散。
隨即,立馬從萬葉櫻上跳了下去,不見蹤影。
鶴丸·懵逼·發型淩亂·國永:“……”
將林汀芷隨手摺的桃花枝放進懷裡,鶴丸國永心情很好:“這下,我也是被大人送了禮物的呢。”
……和沒失憶的時候一樣啊,喜歡亂揉別人頭發。
真是被嚇到了呢。
經過三日月宗近不懈的努力,和林汀芷隱約能想起來的一點線索,再加上鷹在時政內部打探來的訊息,以及幾次的設計接觸,近個把月下來,他終於找到了買賣付喪神的那群人的總窩點。
“是時候認真起來啊,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慢慢拔刀出鞘,準備發起突擊。
這一次的突擊,若能大獲全勝,說不定能找到恢複林汀芷記憶的方法。
但面對這樣一場可以說得上是很重要的戰役,林汀芷的表現卻有些不在狀態。
她一直看著周圍,那些有著一樣相貌的部分付喪神。
臉上是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難過。
三日月宗近有些擔憂,問道:“千鈴在想什麼?”
林汀芷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緩慢地轉身,視線從他的刀身轉移到他的眼,隨後,嘴唇動了動。
三日月宗近不自覺地靠近了些她:“……什麼?”
才得以聽得清她的話語:
“……那樣忠誠和感人的話語,他同樣對著其他審神者說著吧。”
三日月宗近略略思索了下,便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的誰。
於是低聲對她道:“可其他本丸裡的長谷部,和我們所認識,所相處的那個,是不同的。”
林汀芷道:“有什麼不一樣呢?都是壓切長谷部,都是那樣的性格,都是那樣的執著於‘效忠’‘忠誠’。他真的在乎‘主’背後具體的某個人嗎?還是說他只在乎‘主’這個東西,無論是誰,被接受了,就效忠嗎?”
三日月宗近默了默,提醒道:“不是的,召喚長谷部來的那個男人,是被長谷部和一期一起策劃所殺的。他絕不是愚忠之徒,也絕不是……”
“……”對於失憶的林汀芷來說,她才剛知道這件事,於是她沉默了一下,“……即便如此,他也是……沒什麼不同的,你們都只是分靈罷了。”
心裡的苦澀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大抵是……
我只有這一振壓切長谷部,可他,那振真正的‘壓切長谷部’,卻有著數不勝數的分靈和阿魯基。
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