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封印大部分靈力?”就不能再對其他付喪神做這種事了。巴形薙刀這樣想著。
林汀芷想聽到的卻不是這兩個答案,她站了起來,道:“我最後問你一次,想讓她受到什麼懲罰?”
她試圖將你從我身邊掠去,從你的主人身邊掠去。
“不要想著用你的答案取悅我,巴形薙刀,我早就不把他們當做同類了。想成為我的刀,首先你要對我誠實。”
我感覺得到,你在猶豫。
猶豫後說出口的東西,百分之九十都不是完全真正的意願。
“我不在乎你們的想法是不是被稱之為‘黑暗’‘變態’,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評價,但你們必須對我誠實。”林汀芷掃過這裡的每一振刀。
藥研藤四郎察覺到了和以往不一樣的東西,他微微瞪大了眼,心中有個想法控制不住地膨脹。
“大……將?”他期艾著。
林汀芷聽到藥研藤四郎這樣叫自己。
她垂下頭笑了笑,眨了眨眼,讓淚腺冷靜了一下,複而抬起頭:“怎麼,這麼猶豫,是不想這樣叫我嗎?”
這世上只存在著鐵石心腸和完全動搖。
在她最開始心疼他們開始,她早就完全動搖了。
她從來就沒有固守過什麼。
為什麼不接受呢?
不敢接受效忠,不敢承擔為主,簡直是懦弱和逃避。
不準他們稱自己為主,不過是對自己的不忠。
五虎退第一個扒上林汀芷:“阿魯基薩瑪……阿魯基!……”
隨即便是所有刃的狂喜。
“……”聽著這麼多聲‘大將’‘主人’‘阿魯基’,林汀芷有些頭大。
她一個一個抱過去,道:“好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幹了什麼……”
哄人這種事,她真的不擅長啊。
揉了揉懷中信濃藤四郎的頭,她轉過身來,對站起身來的巴形薙刀道:“你的回答?”
巴形薙刀舔了舔唇,目光在她懷中的信濃藤四郎身上掃過:“我想……殺了她。”
吾乃巴形薙刀,被召喚而出,認主便永遠忠誠。
用這種手段讓吾易主,不僅對主人是種侮辱,對我,也一樣。
憑什麼覺得,我只是死物類的東西?
林汀芷笑:“很好。”走到他身邊,對眾刃道:“已經很晚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和巴形,去去就回。”言罷,緩慢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