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遠表面上很不在意趙婉卿,實際上卻立即回答道:“讓他以為有機會掌握邦州兵權,他當然不請自來。”
趙婉卿疑惑的轉頭看向他:“為什麼要讓他以為?”
姜承遠的視線落在趙婉卿的臉上有一會兒,然後抬手摘下了她額頭上的花佃,說:“不經歷過真正的戰場,他們會覺得在朝中擺佈一下權勢就可以治國了。”
趙婉卿敏銳的聽到其中的“他們”,略有些狐疑的問;“難道你連皇上也要……”
“有機會的話。”姜承遠說著抬腳往外走。
趙婉卿看著他的背影眨眨眼睛,心想,他這個叔叔當得也太嚴厲了!不知道以後自己跟他有小孩會……
“呸呸呸。”趙婉卿覺得自己的想法太不切實際,所以連呸了三聲想要呸醒自己,但是呸完之後她又覺得不吉利,所以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
喃喃了一陣走出營帳,趙婉卿正好看見姜繆辰在跟姜承遠行禮:“參見皇叔。”
趙婉卿走到姜承遠身邊,沒說話。
姜繆辰得了姜承遠的一句“免禮”抬起頭來,很快看向了一言不發的趙婉卿。
他這個眼神趙婉卿能讀懂,似乎是在質疑她怎麼不行禮。
這些繁文縟節的就是麻煩,碰個面都要來回行禮才算禮貌。
不過趙婉卿已經輕車熟路,這時她一抱拳,正要向姜繆辰行禮,卻不想被姜承遠伸過來的一隻手給按了下去。
“你是軍中主帥,在軍中只有別人向你行禮的道理。”姜承遠說。
趙婉卿臉上一個大大的問號,這道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再看看對面的姜繆辰。此時他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容已經明顯僵住,臉黑了有一會兒才說:“皇叔說的是。”
然後朝趙婉卿略一點頭,咬牙道:“大將軍。”
趙婉卿笑笑,也回點了個頭,說:“六殿下不必客氣。”
姜承遠跟姜繆辰又說了幾句,很快給他安排了核對戶部款項跟兵部軍需的職務,把他“打發”走了。
趙婉卿看著姜繆辰離開的方向,問姜承遠:“我以後也可以不跟你行禮嗎?殿下?”
“當然不行。”姜承遠說。
“啊?那他……”趙婉卿弱弱的往姜繆辰背影上一指。
姜承遠回以她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
趙婉卿的手沒放下來,又繼續問:“款項跟軍需早就核對清楚了吧?”
姜承遠仍然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