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鳴的槍,同時指向的人,還有南雨澤。
南雨澤面不改色,依然保持著一貫的鎮定,即便是剛才經歷了那樣混亂的景象,他的頭發也依然是一絲不茍地梳起,眉清目朗當中透著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灑脫和平淡。
他平靜地站立在這麼多黑洞洞的槍口下,這份泰然自若,連金志鳴都不得不暗暗地覺得了不起。
倒是為首的人,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地說道:“少將軍饒命啊,少將軍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戰場之上,不遵命令,貪生怕死,罪當嚴罰!從剛才放走敵人那一刻起,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說完,金志鳴扣動了扳機。
子彈準確地射進了為首的人的身體,他的胸口冒出大股的血流,嘴巴裡也開始冒出鮮血。
他還想再求饒,可是口腔裡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他的身體軟軟地滑落下去,像是一攤爛泥,也像是枯枝敗葉。
南雨澤依然不動聲色,即便他知道,金志鳴的下一顆子彈,就會射進自己的身體裡。
但是他沒有絲毫的懼怕,也並未有任何的恐懼。
保護好小奶包,原本就是他答應過要為蘇景然做到的事情,他在生命的最大限度中做到了,問心無愧。
他死也死得沒有遺憾。
只是,沒有將小奶包安全地交還到蘇景然的手裡,未免也是一個淺淺的遺憾罷了。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金志鳴的子彈。
金志鳴的唇角上牽起一絲冷笑,他是要進入王室宮殿,主宰一切的男人。
有任何人想要在他前行的道路上阻止他,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