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讓你走的時候才剛要登記入伍,一切都還來得及,現在你已經是新兵連裡的兵了,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跑了就成了逃兵,部隊會調查這件事!”許景辭從身後走了過來,神情裡是對她的失望和憤怒,“秦蠻,那時候你利用秦叔的職務之便女扮男裝混進新兵連裡瞎胡鬧,現在受傷了就想擅自離開部隊,你知不知道秦叔到時候會被你連累的甚至會革職!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你必須要留下來!你要為整個秦家考慮!”
為秦家考慮?
她當年都沒有為秦家考慮,現在更別提為一個陌生人的家族考慮了。
對於許景辭的這番說法,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盯著前面的那三個兵。
以秦蠻的記憶認知裡,這是和她一起的新兵,搞定三個新兵,她應該沒問題。
“你現在傷還沒好,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否則牽扯到傷,很容易會出現眩暈甚至暈厥的可能。”就在她準備握緊拳頭的時候,許景辭的聲音再一次地響起,“到時候搶救起來,你的身份就會完全暴露,並且還有可能坐牢。”
秦滿眸色略沉,“你在威脅我。”
“這是你自己當初胡鬧的結果,你現在就該要為此負責。秦蠻,你已經成年了,而不是三歲的孩子。”許景辭神情嚴肅,說話也很是直接。
但問題是……見鬼的負責!
她是秦滿,又不是秦蠻,憑什麼要為一個任性刁蠻的花痴女負責!
她心裡有著滿腔的憤怒和不甘!
可聽到坐牢兩個字,即使再不願意,她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反抗。
因為她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非常清楚部隊這個地方是絕對不允許在身份上存有任何疑問的。
一旦發現,那就是要徹查、嚴查。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跑不遠,到時候結果必然是要被抓住。
而她現在活在這具身體裡,也就意味著,她要替這個花痴女坐牢!
所以她不能逃,至少此時此刻不可以。
許景辭看到她站在那裡,原本握緊的拳頭就此松開,就知道她放棄逃跑了。
緊接著他揚聲對著遠處的那三個男兵喊道:“你們幾個人過來攙著他點,他身上還有傷,不方便走。”
不方便……
對此她心裡禁不住輕哼了一聲,這個人明著說不方便,事實上卻讓那兩個人架著自己走,防止逃跑罷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其中一個男兵倒是真的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上了車。
就這樣,成為秦蠻的她被迫跟著那幾個男兵和許景辭一起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後,回到了暫時的駐紮地。
這次上面要求他們這群新兵做一個非常簡單的野外訓練。
所以他們要留在這裡一個星期做一個為期七天的野外訓練。
但由於她身上帶著傷,教官沒有再命令她訓練,包括接下來的三天的訓練,她都沒有參加。
每天她都坐在那裡,像是在發呆。
當然,也只是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