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的情緒看上去已經緩和了下來，語氣裡帶著幾分輕松，“好了，關於我的你都問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問你了。”
秦蠻回過神，下意識地警惕，“你要問什麼？”
她以為顧梟南還要揪著那個逃跑的話題不放，正想離開，結果卻聽到他說：“你怎麼知道莊野的貨在榮飛那裡？”
秦蠻眉目這才松緩了下來，“榮飛是你的人，你要讓他在莊野面前多露臉，獲取信任，必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你怎麼知道榮飛是我的人？”
“我們的手法一樣，你能察覺到的，我也一樣能察覺。”
顧梟南挑眉，“你真的很聰明。”
“是你太蠢了。”
“……”顧梟南默了默，不服氣地看向了她，黑暗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喉間，黑眸頓時輕眯起來，“那好，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你覺得一個男人沒有喉結，這正常嗎？”
那天他可不是隨隨便便下手掐脖子的。
為的就是驗證當時自己在暈厥前的那手感。
結果不出他所預料的，秦蠻果然沒有喉結！
他到現在都還能回想起當時手掌下那柔軟平滑的線條。
沒有絲毫的凸起。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那晚怪異的細微彈性的胸部……
喉結、胸部。
這兩大特徵可都在隱隱指向一個結論。
因此他故意問了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秦蠻的反應。
結果，眼前這位一點害怕以及反常的情緒都沒有，竟然一本正經地和他開始科普：“按生理學來講，喉結是男性的性徵之一，經過青春發育期以後的男性，由於在雄激素的作用下，一般都會發生喉結不同程度地向前突出的現象。”
這讓顧梟南很無語：“……”
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不知道喉結是怎麼一回事嗎！
但此時秦蠻還在繼續地道：“一般情況下男人是不會沒有喉結。但是……”她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排除是否在生理上有缺陷，比如基因問題，激素問題，或者是進行過手術。”
這話讓顧梟南神情有些複雜了起來。
進行手術這不太可能。
他一摸就能感覺到，秦蠻脖子很光滑，根本沒有疤痕。
至於基因和激素問題，這倒不清楚了。
就在他陷入疑惑時，就聽到秦蠻說：“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顧梟南掐滅了煙，下意識地起身，“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並沒有相信你，也不會改變對你的態度。所以，你也不需要對我改變態度。”在漆黑的夜色中，她的言語疏離的幾乎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