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蠻進了臥室,關了門。
坐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沒有了顧梟南在面前晃蕩,說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她的大腦重新再次運轉了起來。
現在自己那些資料已經暴露了,賀常良找人來抓自己。
那麼必然的,自己的真實身份遲早也會被挖出來,甚至……可能已經被挖出來了。
畢竟她這張臉是真的。
在人口檔案裡一掃,分分鐘就能調出她所有的資料。
一想到這裡,她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如果資料已經出來,那麼秦宏濤那裡呢?
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事態到了這般,秦蠻感覺自己好像又要把前世的自己重新演繹一遍的預感。
她果斷的離開部隊,帶著叛徒的罪名,回到了鬼區,然後這具身體的父親得知到這件事後,異常震怒,斷絕了一切關系。
唯一不同的是:這具身體的繼母會非常得意自己做的一切。
而就是這一點的不同,讓她有些無法甘心背負著一個叛徒的罪名離開。
可如果不離開的話……
被抓回去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她要怎麼回答自己捏造身份進入部隊的事情?
難道真的要按照顧梟南所說的那樣,為了男人進部隊?
這話就算能洗清嫌疑,但是被關上一段時間肯定是跑不掉了。
到時候鬼區是什麼情況,她就不得而知了。
鬼區和部隊,這兩兩個地方就像是放在天平上的兩個砝碼。
攪得她不得安寧。
她既想保全秦蠻最後的身份,又想收複鬼區,殺了莊野。
但問題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必須要在這其中做一番取捨才行。
屋內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
秦蠻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許久。
直到天色開始有些微亮起,門外隱約響起了顧梟南的說話聲。
那聲音是很從來不曾有過的焦躁和不安。
以往在她的房子裡顧梟南打電話向來都是躲在廚房,盡量壓低聲音偷摸著打,避免她聽到什麼。
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