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那營長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不知道。”
“那至少奸細這個罪名應該能取消了吧?”
“不知道。”
聶然的一問三不知讓許景辭終於有些繃不住了,“那你知道什麼!”
坐在辦公桌前的聶然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了他,回答:“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讓許景辭的神情有些焦躁了起來,“可當時你來找我的時候,讓我去做證人,不就是想替她洗清罪名的嗎?怎麼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根據她的口供來找你,並不代表我什麼都知道。”聶然靠在椅背上,姿態愜意地回答。
“但是……”
許景辭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聶然打斷道:“還有,我沒有想幫她洗清罪名的意思,我沒那麼閑。”
這話一出,讓站在那裡的許景辭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不明白為什麼聶教官會突然改口。
於是,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聶然坐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道:“真奇怪?你不是不喜歡她媽?為什麼對她的事情那麼關心?”
許景辭皺眉,“我和她認識多年,就算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兄妹之情還是有的。”
聶然淡淡地彎了彎唇角,“雖然我不太瞭解你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我可以確定她現在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連兄妹都不想和你做,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去當你計程車兵去吧。”
“我知道她怨我……”
對於許景辭的這句話,聶然輕笑地道:“別自作多情了,喜歡一個人從她的眼睛裡能看得出來。我當時特意和她說了你這件事,但很可惜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既不為你的主動出面而感到激動,也不為你自願的牽扯而感到焦灼,而是完全把你當成了陌生人。”
許景辭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肅然,“那就是在……”
“怨恨一個人是有情緒的,而她對你沒有情緒,那何來的怨恨?”聶然打斷了他的話,繼而又繼續道:“你作為哥哥的該做的都做了,這苦果是她自己釀下的,就得自己嘗。能過關最好,不能過關也和你沒關系。”
站在那裡的許景辭沉默不語。
他被聶教官的這一番說的心裡沒由來的不舒服。
盡管他知道這話並沒有錯。
作為哥哥,他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那一句沒關系,讓他的心裡有些不悅的情緒。
“你如果實在閑得慌,我不介意代替安教官取消你的午休時間,去訓練場訓練。”
聶然的逐客令已經十分明顯了,許景辭作為士兵自然不會堅持站在那裡。
他說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裡。
午休時分的宿舍裡其他兩個人一個在看書,一個正在整理內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