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裡取出來一顆藥丸,掰開了陳墨白的嘴巴就要送進去。
溫一寧急忙喝止:“先將那藥丸給我吃一半!”
郎中和劉瑛都詫異的看向她,溫一寧又說了一遍:“先把藥丸給我半顆!”
郎中狐疑的看著她,最後忍不住說道:“姑娘,少爺身中千日醉劇毒,本就無藥可解,我這藥丸雖是可以止住毒性,用的卻是以毒攻毒的辦法,尋常人吃了,只怕是適得其反……”
溫一寧心一橫:“無礙,先給我!”
趁著郎中發呆之際,溫一寧一手搶過藥丸,這黑黢黢的藥丸香味馥郁,只是聞著便讓人有頭暈目眩之感,想想便知道將這東西吃到腹中會有如何效果。
在接到藥丸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裡猛然間鑽進來一番景象。
溫一寧的佔蔔之法與常人不同,她只要觸碰到那人最近用過的東西或與那人肢體接觸,就會知道他最近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最後結果如何。
但是這個佔蔔之法,對耳東卻統統失效了。
現在她看到的景象是一個陌生的白衣男子,站在這個老郎中面前,沉重地道:“燕國命運究竟如何,都交付到老先生手上了。”
老郎中面色也變得冷毅起來:“少主放心,在下雖不事朝堂,卻仍以燕國人自居,在下……不想當亡國奴。”
白衣男子眼眶一紅,深深的朝著老郎中做了個揖。“此行兇險異常,老先生多保重。”
“聽聞紫王虛懷若谷,況且劉瑛與老朽有過交情,此事少主無需過於擔心。”
她還看到老郎中衣錦還鄉,那白衣人馳騁沙場,淚流滿面,而後……
溫一寧猛然驚醒,這白衣男子是誰,紫王又是誰,老郎中接近耳東為的是什麼?
劉瑛見溫一寧拿著藥丸便呆愣在當地,止不住出聲道:“溫姑娘,你還要照顧少爺起居,試藥之事,還是交予他人來辦吧。”
溫一寧看他面上忠厚中帶著狡黠,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聽劉瑛道:“去將那俘虜帶過來,我們要以此來試試,他究竟是不是真心投誠。”
蚩奴的腳上此刻已經被戴上了鐐銬,兩隻手也被纏上了粗重的鐵索,每走一步便氣喘籲籲的要停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