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已經成了獨立王國了。”顧道跟費長戈說道。
處理完遼東的這些人之後,費長戈設宴招待顧道。
“何以見得?”費長戈有些疑惑顧道是如何得出這個判斷。
“你還記得駱馳威脅陳雄那句話麼?”顧道問費長戈。
費長戈回憶了一下,“他說的是,小心你的滿門?”
顧道點點頭,“就是這句話,駱馳還說過,在遼東沒人敢騙他。”
費長戈回想了一下,當時注意力沒在這裡,沒什麼感覺。
現在想來,還真霸道啊,簡直是言出法隨,一句話就可屠人滿門。
由可見在遼東,駱家父子已經一言九鼎,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當年駱定遠提出以遼人守遼土。用遼東的土地,分給遼東的軍人,激勵他們防守遼東。”
“遼東鐵騎沒成型之前,也是艱苦卓絕年年血戰,如今怎麼……”
費長戈覺得有些可惜,曾經讓自己佩服的將軍,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道跟費長戈碰了一杯,把酒水吞下去,舒服地吐出酒氣。
“沒什麼奇怪的,人心易變,尤其是掌握了生殺予奪大權之後,很容易變得自大狂妄。”
“現在想那陳雄的做派,不是傻子,而是長期在遼東那個封閉的環境下薰染出來的。
他內心認定遼東天下第一,認定所有人都要為遼東軍讓路。心中早就沒了朝廷。”
提到這件事,費長戈覺得抱歉。
“顧侯,是我御下不嚴,才發生這種事情。還要感謝你替我出頭。”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氣氛輕鬆起來。
“費侯不用感謝我,藉機警告遼東,也是為了大乾著想。”
“他好好的一切好說,否則我就讓他變成下一個司馬無兌。”
“我們血戰守護的太平,決不能讓這種野心之輩給禍害了。”
費長戈心生佩服,顧道走到如今,功成名就沒有驕奢淫逸,沒有焦躁狂傲。
反而心中想著天下太平,難怪白老做出那種判斷。
他瞬間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