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面目清秀溫潤,一條黑紗繞過雙目,在腦後繫住。
黑紗跟白皙溫潤的臉形成鮮明對比,有幾分莫名的氣質。
看面相應該不像是北方人。進來之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道敲了敲桌子,給她指明方向。
女子耳朵動了動,這才對收起竹杖,對著顧道的方向行禮。
“棋聖門下,嫡傳弟子,寧秀見過顧侯。”
儀態端莊,聲音平穩而傲氣。棋聖門下當然驕傲。
顧道一聽跟乾兒子無關本就失望,再一聽還是棋聖門下更心煩。
如果不因為是個盲人,他早就請出去了。
“一個女子,眼睛還不方便,冰天雪地的跑到這裡幹什麼?”
顧道一句眼睛不方便,讓寧秀不喜地挑了挑眉頭。
但隨即恢復了溫和。
"特意過江北上,本是去隴州拜見顧侯,不期在這裡相遇。"
寧秀平靜地說道。
“特意找我來的?棋聖腦子有病麼,派你這麼個人過來。”
顧道說道。
“顧侯,請對家師尊重些。”寧秀聲音平靜,師父被辱不得不提一句。
“呵呵,好,那個腦子有病的棋聖,讓你來幹什麼?”
尊重,那是不可能的。
梅長蘇可沒少折騰自己,憑啥尊重他,棋聖這一窩子就沒好人。
寧秀輕輕用竹仗戳了戳地。
這個動作讓旁邊的關石頭眼皮一跳,手抓在刀柄上。
“此次北上不是家師派遣,而是奉無極公子之命前來拜見顧侯。”
寧秀不再糾結顧道罵她師父,平靜的轉換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