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愛亞點點頭,又咯咯笑了起來;整個坎塞洛城都知道柯愛亞那狡猾的、臭名昭著的露齒笑容是她說謊的標誌。
科希利亞也同樣地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來自已是在同誰打交道,她強迫自己接受了柯愛亞提供的屈辱但是又極具誘惑性的誘餌,但是她也記起這個邪惡的皮克斯爾狼藉的名聲。
“或許並非如此,。”柯愛亞平靜地說,科希利亞突然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擊退了一步,那是柯愛亞的強大意志力的物質的但是卻不可見的表現。
費恩?特拉巴家族的大人踉蹌著後退。她聽到了自己一根肋骨斷裂的聲音。她試圖衝著柯愛亞怒吼,對莉莉安高呼,作最後的絕望的祈禱,但是卻發現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似乎有一隻手緊緊卡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
科希利亞踉蹌得更加厲害,再一次,她聽到了更多的斷裂聲從胸部傳過來,在她軀幹所承受的巨大壓力下。她向後翻去,如果不是柯愛亞緊緊抓住她纖細的身子她可能早已摔倒在地板上。
“很抱歉艾麗婭還不足以召喚來你那無能的蜘蛛神後。”柯愛亞嘲笑道,厚顏無恥地褻瀆著神靈。
科希利亞的眼球凸了出來,似乎就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一樣。她的後背古怪地弓了起來,喉嚨裡不斷髮出極度痛苦的,咯咯的聲音。她撕抓著自己脖子附近的皮肉,想要撥開那隻看不見的手,但是結果只抓出了她自己汩汩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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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傳來了最後一下斷裂聲,一聲極大的噼啪聲,科希利亞不再抵抗了。她喉嚨裡面的壓力終於消失了。完全是出於這壓力作用的結果。柯愛亞那隻看不見的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向前扯過來,以便看清她左胸旁邊那塊不尋常的凸起。
科希利亞的眼睛由於恐懼而圓睜著,她看到她的長袍裂開,肌膚迸裂。一股鮮血擁著她的心臟從傷口迸飛出來,科希利亞感到空虛無力,側躺在鉑金淺盤邊。
她看到了她的心臟在那個祭品圓盤上最後跳動了一下。
“或許莉莉安能聽到這聲呼喚吧。”柯愛亞評論道,但是科希利亞將永遠聽不懂這些話了。
柯愛亞走到屍體邊,取下科希利亞帶著的藥劑瓶,這是費恩?特拉巴家族的所有女人都攜帶著的東西。瓶中裝的是可以迫使皮克斯爾男人熱情高漲服務的混合藥劑,那是一種有效的藥劑——或者說將會是有效的,如果傳統的魔法重新起作用的話。這瓶的效力可能是最強的,柯愛亞準備將它用在某個僱傭軍首領的身上。
柯愛亞走到牆邊,宣佈“絞殺之牙。”已經歸她所有。
屬於勝利者……
最後看了一眼死掉的大人,柯愛亞召喚出她的精神力量,變得非實體化,如同幽靈一般穿過牆壁,透過防衛森嚴的堡壘。她臉上帶著勝利者至高的笑容,充分展示出她的信心,但是正如聖者莉莉安告訴班瑞的那樣,歐札恩確實犯了一個錯誤。她被個人恩仇所驅使,首先攻擊了一個弱小的敵人。
就在柯愛亞飄過費恩?特拉巴家族的建築物,心滿意足地踏過她最憎恨的敵人的屍體的時候,班瑞和託蘭道爾?巴瑞斯安戈,崔爾,奧拉夫?班瑞以及坎塞洛城第五到八家族的大人正聚在一間私人密室裡會談,這間密室位於凱拉卓,一個巨大的洞穴裡升起的平臺的後面;這個洞穴裡面容納著一些非常重要的家族,其中也包括班瑞家族。小屋裡惟一的桌子上放了一個蜘蛛形狀的黃銅火盆,她們八個人圍坐在一起,每個人對著黃銅蜘蛛的一條腿。每一個人都帶來了她們最有價值的可燃物品,而班瑞帶來的則是聖者賜給她的那塊硫磺。
她們沒有人說話,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可能是她們惟一的機會。
通常,索拉里將會非常樂意捲入這樣一場衝突,成為爭鬥雙方竟相拉攏的物件。但是這一次索拉里卻對他的處境有些心神不安。他不想以任何身份和柯愛亞?歐扎恩打交道,包括朋友的身份,更不用說與她為敵了,同時他又為班瑞家族如此不顧一切地捲入到這場鬥爭中去而感到心神不寧。他在班瑞家族身上投入的實在太多了。這個機警的僱傭軍首領通常不會關心任何人或事,但是他卻盼望班瑞家族能夠統治坎塞洛城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就如他生命剛開始時以及在那之前的無數個世紀裡一樣。
這不是說索拉里對城市裡的第一家族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而僅僅是因為班瑞給他提供了一個定位點,給了他一個在坎塞洛城持續更迭的權力鬥爭中表現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