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一臉愕然,問道:“按理,康盛街最豪華的府邸,應該是珞王府啊。那些賊就算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該去覬覦著康盛街的稀世奇珍。”
畢竟在那兒住著的主兒,都是手握重兵的齊軍將領。
盛世年間,誰能拿自個兒生命開玩笑?
“她們惦記的不是財物,而是司空幽憐那個盛世美男。”帝瑾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意,道:
“奉棲公主愛慕他,就領著她的隨從們,在他府邸對面徘徊。”
季清歌伸手挑起鬢角的一縷青絲,一臉尷尬的解釋道:“我為了等你,才去的。再說了,我又不是司空幽憐的忠實粉絲。”
真是的。
帝債主爺去見淳于鑰的事,畢竟較為隱秘,她也不便說與他人知曉。
為了幫他個妖媚貨打掩護,害的她又被人誤會了。
季清歌苦笑,尷尬的睨了帝瑾軒一眼,道:“合著奉棲國王想跟你父皇聯姻一事,又沒指望了?”
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季清歌輕聲問帝瑾軒道:“你說那奉棲國公主,是不是大腦不清醒啊?
奉棲國都發生內亂了,她身為一國公主,竟然還有閑心跑到龐府對面去看司空幽憐?”
那就算司空幽憐再妖媚俊美,再風度翩翩,也是不該的啊?
這樣兒玩下去,怕是要連累的司空幽憐,給背個藍顏禍水的罵名的。
帝瑾軒伸手觸碰了下,季清歌額頭處的玫瑰花型花鈿。由衷的道:“深紅色的花鈿,很襯你的如雪肌膚。”
但這深紅的花鈿,會讓她看起來更為妖媚。而少了金色扇形花鈿,所能為她帶去的優雅與從容……
只是後一句話,帝瑾軒並沒如實跟季清歌講。
待季清歌換了身兒深紅華服後,帝瑾軒走近她,親手為她繫上了腰間絲帶。道:“這是婉凝的堂伯母郭i傾夏前輩,連夜為你縫製出來的。
她是量的婉凝的身段兒,為你縫制的華服。
沒想到,還挺合身。”
季清歌充滿了感激的眼神看向帝瑾軒,道:“如此,我們也還她一份大禮吧?”可汐瑤郡主的堂伯父都是西涼的刺史大人了,又能有甚寶物,是他們所未見過的?
帝瑾軒淡淡一笑,道:“不必如此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