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了帝瑾軒有些悲涼的話語,“清歌,母後在你初入宮的那會兒,確實因為某些原因,怠慢過你。
為難過你。
在此,我代她……”
“別這樣兒,我們是一家人。”季清歌乖巧的笑笑,道:“一家人,就不許說兩家話。”
她的身世,本就存在太多的疑點。皇後對她有戒心,她並不怨恨皇後。因為帝瑾軒是皇後唯一的孩兒,她明白皇後身為一個母親,把帝瑾軒看的有多重要。
也就理解皇後之前對她的刁難,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舅父在書信中,還說了讓我們早些有孩兒的事。他說,讓你就留在西涼州,若是有了孩兒,他會派人來照顧你。”
帝瑾軒微微一笑,道:“想必他是代母後說的。若是之前母後跟你提過,你就當是說笑了,別往心裡去。”
“哪兒能呢?”
孩兒這事,她是不能不想的。今日在為齊軍將士們盛湯時,秀兒姐還跟她說了這事兒呢。
她自個兒也想有個孩兒了,哪怕她才十六歲。
眼底掠過一絲尷尬,季清歌將頭埋在帝瑾軒胸膛,輕聲問道:“帝債主爺,我好像在進門之前,聽到季清靈說要我賠償她的玉石?”
“管她做甚?”
對於那個無聊透道。
“她已經來到了燕王殿下身邊,會隨時禍害著我們的。”
季清歌謹慎的環顧了下四周,只見後院兒並無可疑人在場。才謹慎的道:“我聽行哥哥說……”
“唔。”
帝瑾軒淡淡的應了聲兒,道:“他在此之前,也跟我提過。”
對於家長裡短的瑣事,帝瑾軒懶得去過問。不過季清歌非讓他講,他只好就跟她說說。
“聽說季清靈的祖母到皇城後,見季墨初死了,牛氏小妾的肚裡的孩兒也沒了。就差點給氣的臥病在床了。”
帝瑾軒的話語,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君氏在葉府住著老夢見季墨初,就認為葉府是兇宅,才想著搬家。季清靈為了安頓她母親和常婆子,才找顏曦芸借錢,你也知曉?”
眼神疑惑的掠過帝瑾軒的臉,季清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