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路堪言一下子緊張起來。
顧諒無奈捏了捏他的小臉,又氣又想笑,“阿崽,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
安州一連好幾日都是細雨綿綿的,然而一轉眼。
翠華籠罩青山,笙歌喧天。
原先的屋子漏雨又漏風,顧諒難免會大病一場。
今時各宗門的拜師大會也快接近尾聲。
顧諒病著的這些時日,路堪言幾乎都沒怎麼出過門,也沒去學堂肄業。
吃的用的都是周麟帶過來的。
顧諒知道,自家阿崽那日在各宗門面前所展現的修煉天賦,很難讓他們放棄這樣一個天才。
但他還病著,不想主動惹事,所以才故意躲著。
顧諒希望他們有點自知之明,找不到人就趕緊離開。
別湊上來自討沒趣。
月黑風高煩人夜。
不殺人,倒是煩人來了。
“查到了嗎?”
“查到了,顧諒此人是懿州那邊一小門派的客卿長老,對我們還構不成威脅,只不過……”
那人似乎對查到的資訊有些疑惑。
“說。”
“我們的人只能追查到他三年前的蹤跡,此人的生平痕跡,完全留白。”他表情凝重。
能讓他們弱水閣的人說出“完全留白”這幾個字,那說明此人多半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跟他交流的那人估計也意識到什麼,輕微皺了皺眉,“是隱世宗門的人?”
“必然。”
“那我們肯定沒戲了,長安,招呼我們的人撤吧,反正我們今夜來此也只是怕那些煞逼哈趴狗欺負小菜鳥而已,現在看來,應該也無需我們出手了。”
笑長安撇撇嘴,“是,二哥。”
笑逐臣盯著暗處,眯了眯眸子,隨而轉頭看向笑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