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來英某個瞬間的思緒於腦海深處一閃而過,臉色登時黑沉下來。
“路堪言!你是真的瘋了!!”
他居然能瘋成這樣,拿自己肉體作盾,一千年來每時每刻都在遭受著天道的道道反噬!!
一旦他亡,安州也將不複存在。
崔來英是懂路堪言的。
“不是,這說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花來啊?”
安州的修者一個兩個腦子都是懵的,還有幾個已經聽得不耐煩了。
“我想知道,就算我們是真的死了,但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靈體狀態,這又該作何解釋?”
“……”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人前中一隻手緩緩舉起來,“我想我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高玉響。
彥無籍問道,“你當如何?”
高玉響拍拍護腕,直言,“是鏡裂,彥叔,你當時應該也到學堂來看過顧師教給我們的鏡裂。”
彥無籍點頭,可下一個疑惑也隨之而來,“可鏡裂似乎只能在一個區域性裡面發生,而我們安州跟其他州是可以來往的,即便我們肉身是假體,但一千年的延續傳承總不可能是假的吧?”
辛逐道,“此言差矣,如果根本就沒有千年的傳承呢?如果你們只是單一的活在路堪言識海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重複著生死的一段靈識呢?”
眾人不願相信,七大宗門當中有位弟子開口,“可是世人對安州的存在一直都知曉啊,即便是假的,安州學堂也聞名天下了啊?你們總不可能騙過所有人。”
“對呀,安州很多人都不是本土的,路堪言是襲州的,崔來英是撫州的,你們學堂的人也都幾乎來自中域和上三域,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岐不要皺眉,一錘定音,“安州就沒有本土人士。”
“……”
“至於所有人都知道安州這個,那確實有安州啊,千年前就有個安州。”
“……”
真相既是半分沉默。
彥無籍其實早年來安州就發現了安州與各州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曾遊歷過許多地方,這安州領主是何人幾乎沒人給過他確切的答案。
直到他自己當了這安州領主,卻再不敢往前探究什麼。
辛逐沒等他們緩過勁頭,又持續上強度,“諸位,你們難道不想想襲州女帝為什麼會出現在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