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想說不熱,何敏搶先說:“我忘了團團上一天班該累了。懷民,你倆打。”隨後把球拍塞給丈夫,“你老當益壯肯定沒問題。”
蘇笑笑樂了。
張懷民犯難,這讓他怎麼打。即便五年不碰球拍,這個領導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前些天才跟團團打過幾次,他的身體沒有因為變胖而笨拙,球技也沒退步。
不過這個領導沒讓張懷民等太久,他把球拍往球臺上一扔,直接說:“我不行。團團媽,你陪懷民同志打一會,我在旁邊看看。”
何敏難以置信,他居然直接承認自己不行。
臉皮薄的人可幹不到副部級。可能早就因為一時未能破案被受害者家屬罵到心理崩潰轉行。也許被罪犯家屬嚇得不得不轉行。
何敏的愛人看著她無法接受的樣子,再次抄著兜移到一旁當觀眾。
蘇笑笑會打羽毛球,團團上小學和中學那幾年她經常陪團團玩。後來團團跟楊一名等人熟了,團團才不叫她陪練。蘇笑笑不擅長乒乓球:“我沒怎麼打過。”
這位領導寬慰她:“又不是正規比賽。隨便玩玩。”
何敏聽了這話不樂意:“隨便玩玩你讓團團放馬過來?”
“又不是跟我打!”
何敏氣的嗓子疼:“今晚你就在這裡看著,千萬別回去!”
蘇笑笑把球拍遞給何敏。何敏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我連兒子都打不過,還跟老子打?”感覺這話很沖,用手當扇子,“你倆玩吧。這天太熱,打一會兒就一身汗。”
張懷民單手抄兜陪蘇笑笑玩十來分鐘就要跟兒子打。
團團暗暗哼一聲,心說你想虐我還差不多。
張懷民正是打著這個主意。可他忘了團團有十年童子功——小學、初中加高中,父子倆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打了半個小時,蘇笑笑看到團團的t恤濕透了,趁著張懷民落後一球叫停。
團團得意的搖頭晃腦。
何敏原本還想問團團還不找物件嗎。見他跟個孩子似的,立刻把這話咽回去。
十月中旬,也是中秋節後第一個週末,蘇笑笑剛到廚房電話就響了:“張懷民,接電話!”
然而這麼不客氣也沒人理蘇笑笑。
電話鈴又響一聲,團團趿拉著鞋出來:“媽媽,關鍵時刻還是得你兒子吧?”
“你爸呢?”
團團:“我聽到開門聲,估計跑步去了。你說他都多大了,有將軍肚也正常,可他比明星還講究,一有空就鍛煉。身材保持那麼好能當飯吃啊。”
蘇笑笑怒吼:“接電話!”
團團趕忙抓起電話:“哪位啊?張局不在家,等他回來我——”
“蘇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