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當看到越前滿臉迷茫的站在他的半場不知所措的那一刻,涼井少女永遠無法想象,相同程度的尷尬場景也會出現在幸村身上。
一球都接不到,接到了也只是堪堪打回。
如此狼狽,如此難堪。
不知這樣讓人難熬的時間過了多久,場外的觀眾又爆發出了歡呼,在裁判喊出“6:4”的那一刻。
結束吧,或者停在這一秒,不行……不是這一秒,這一秒的阿市,怎麼會是以往的那個阿市。涼井少女看著此時場上明顯對於現狀一時無法接受的幸村。
同樣也有些無法接受的問自己——
【他——輸了?】
他輸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在某一天也會如此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一秒站了起來。
下一刻,她卯足了力氣。
如果你聽得到,在眾人歡呼喧嘩的這一刻你聽得到,在立海大所有人寂靜無聲的這一刻你聽得到。
大喊道——
“幸村精市!立海大!最棒了!!”
這可能是涼井少女有生以來喊得最大聲的一次,但是全場的觀眾加起來的歡呼聲猶如巨浪,涼井少女的聲音瞬間便被覆蓋下去。
只有涼井少女周圍的人才聽到了她的這句話。
美麻子呆呆地看著如此模樣的涼井少女,她雙手置於雙側在喊出生的時候緊緊握著拳,好像那一聲喊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小井……”加奈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呆滯了幾秒以後,她又看向球場上。
對啊……立海大的確是輸了,但那又怎麼樣呢。立海大,依舊是王者立海大,這支隊伍,依舊是她花了三年時間支援的隊伍,這一切任誰也無法改變。
“立海大!常勝!”
估計是因為後邊立海大的人也有少許聽到了涼井少女和加奈聲嘶力竭地叫喊,不少人下一秒也加入了進來。
在賽場一隅,立海大所處的地方,聲援聲漸漸也擁有了一席之地,夾雜在了現場其他觀眾的歡呼聲中。
不是冠軍又如何?沒有人說過,未來的立海大不會因此變得更加強大。
涼井少女見立海大正選陸續去到球場邊上,其餘觀眾也有部分散場,便走下了觀眾席,抱著幸村的外套站在了看臺前。
看著幸村輸了比賽卻依舊提著笑容安慰著嚎啕大哭的切原,涼井少女差點就信了,他真的沒有為了這場失敗而産生什麼負面情緒。
在立海大所有正選的面前,幸村神色如常,一直如常到頒獎儀式結束,如常到一眾人撐著電車回到神奈川,然後與正選們一個個道別。
當涼井少女默默跟在所有人後面,直到真田也在某一個拐角離開的時候,才終於走上了前。
可能是太累了,又或許是並不想在涼井少女面前隱藏什麼,涼井走到他並肩的地方時,幸村的臉上並不存在她想象中的那種刺眼笑容。
“阿市——”
話還未說出口,下一秒涼井少女忽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黑,額頭就這麼觸碰到了幸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