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多,涵洞裡。
賀軒抱著雙腿,面容僵硬的靠在牆體而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咳咳!”大寒劇烈咳嗽,臉色蒼白,躲在潮濕的牆角,渾身瑟瑟發抖。
“……你他媽沒事兒吧?”賀軒扭過頭,沖著大寒問道。
“嘔,嘔!”大寒幹嘔著,沒回話。
“踏踏!”
賀軒盯著大寒看了兩秒,隨即站起身,奔著他走了過去。
“嘩啦!”
大寒迷迷糊糊的看見黑暗中有人影走過來,本能的攥緊尼泊爾,咬牙問道:“幹啥?”
“唰!”
賀軒收住腳步,身體不敢再動,只皺眉說道:“你到底行不行?”
“咣當!”大寒一刀剁在地上,雙目死死盯著賀軒,腦袋枕著錢袋子回道:“我他媽……沒事兒。”
黑暗中,那兩個同案青年,看著大寒兇殘且沒人性的目光,剛剛要坐起的身體,緩慢的又落了下去。
四十分鐘後,大寒實在堅持不住,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口中不時發出呻吟之聲。
“軒哥,就他媽這麼蹲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同案小聲沖賀軒問道。
“……東西拿了咱就跑,他要反抗,就ji巴弄了他,咱仨人還怕他一個?”另外一人也聲音低沉地說道。
“明天我帶你倆走!”賀軒沉默半晌,隨即回道:“我出去一趟,你倆別睡,盯著點外面!”
二人聽到這話,沒在吭聲。
“唰!”
賀軒扶腿站起,隨即邁步離開了涵洞。
潮濕黑暗的空間內,只剩下三人。
時間彷彿過的很慢,又好似過的很快,賀軒走後,兩個同案蹲在涵洞入口處,一直悶頭抽煙。
“……沒了軒哥,咱倆把大寒幹了,就他媽倆人分錢!”其中一個同案掐滅煙頭,突兀間說了一句。
“茲茲!”另外一人裹著煙頭,表情焦躁,沒有吭聲。
“跟著這個瘋子作,早晚他媽的得死!現在不幹,以後沒機會了!咱倆就他媽是望風的,能分多少錢?”剛開始說話的這人,面色猙獰,咬緊牙關看向了同伴。
“操,幹了!”一直沒吭聲的小夥,也掐滅了煙頭。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