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救助站的路上,你們偶遇張宏志和他的司機!然後,張慶傑和你另外一個同案,懷疑要槍殺你們的人,就是張宏志找來的,所以,張慶傑和你另外一個同案産生了報複心裡,準備槍殺張宏志!所以,你們幾人跟張宏志和他的司機,在車旁發生沖突!混亂當中,張慶傑就開槍打死了司機和張宏志……!”秦律師說到這裡,繼續補充道:“你把這個口供跟辦案人還有檢察院的同志說完,他們應該馬上會問你,當時你的心裡傾向,是否也是傾向於槍殺張宏志報仇!在這一點上,你不要回避,就如實說你當時的真實心裡情況和動機,想殺,就是想殺了,沒想殺,就是沒殺,如實交代問題!因為在這一點上,你爭辯也沒用!四個人一起出現在了張宏志的車旁邊,並且你手裡還有槍,而且間接參與了控制張宏志行動的行為,那麼如果你狡辯,就會影響法院對你的第一印象!這一點很重要,認罪態度惡劣和認罪態度較好的量刑,是完全兩種性質!”
“我明白!”杜子騰皺著眉頭,追問了一句:“打碎車玻璃的是我,而且我伸手抓住了張宏志的腦袋,當時我手上有血,救助站的人告訴我,他們在張宏志的衣服上發現了這個血跡,所以,我的dna證據應該已經在局裡了!”
“為什麼抓張宏志?!”秦律師反問了一句。
杜子騰聽到這話一愣。
“……他當時拿槍了嗎?!”秦律師又帶著提醒的意思問了一句。
“拿了!”杜子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太亂,你出於對自己保護的本能,所以,抓了他的頭發!”
“……恩!”杜子騰點了點頭。
“張慶傑已經……去世了,這對你來說,是壞事兒,也是好事兒!很多問題,你知道應該怎麼說合適!!”秦律師的聲音非常微弱的提醒了一句。
“……恩!”杜子騰咬了咬牙。
“你這案子很難,但我會盡力!”秦律師說到這裡後,就指了指錄音筆輕聲補充了一句:“想說啥,就兩句,我拿出去,給家裡人聽聽!”
杜子騰盯著錄音筆,沉默許久後,低頭看著大腿,輕聲呢喃了一句:“……哥……我不在……你們好好送送慶傑……!”
……
與此同時。
張宏志的弟弟張宏斌,在車上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喂?小陶?!”
“恩,是我!”對方應了一聲。
“幹什麼?”張宏斌態度不算熱情的問了一句。
“……杜子騰今天應該被押回你們哪兒了吧?”小陶輕聲問道。
“對!”
“……我明天會派專門的律師,去河北!他會告訴你,這個官司該怎麼打!”小陶沉吟一下,直接說道。
“死的是我哥,我用你教我怎麼做嗎?!”張宏斌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和杜子騰之間有什麼爛事兒,跟我沒關系,但你別想著拿我當他媽槍使!我們自己家的事兒,自己能解決!”
“你想不想判死杜子騰?!”小陶直接問道。
“廢話!”張宏斌皺眉呵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