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是碰到鬼魂了,不然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我突然想起上次收到陰幣,資訊藏在了陰幣的灰燼裡,於是我立馬跑去衛生間。
陰幣一扔進水裡立馬變成了漆黑的灰燼,緩慢沉到水底的灰燼突然迅速的向上浮,在水面上形成個幾個黑色的字。
“千萬別回老家”
這是什麼意思?回老家?這還沒到假期我怎麼會回老家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難道是老家出了什麼事嗎?
想著我就想給家裡打個電話,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機進水壞了,我只好去敲方芊靈的房門。藉著方芊靈的手機我給老家打了個電話。
我的老家在四川的大山裡,交通不便,經濟也不發達,所以並不是人人都有手機,更多的是座機。而我家更是村上的貧困戶,每次我聯系奶奶都是打電話給鄰居有財叔,他家有一個座機。
電話嘟了很長時間才有人接聽,是有財叔老婆荷花嬸子接的電話。我向荷花嬸子問了好後就請她去叫我奶奶接電話,可荷花嬸子說我奶奶和有財叔去縣裡辦事去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雖然奶奶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在縣城陪讀,但奶奶很不喜歡縣城那種環境,一般是不會去縣城的,就算買東西也每次都是讓有財叔順路帶回來的。
想到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是家裡真出什麼事了?對了,我手機卡裡存了有財叔的號碼,於是我把我的手機卡插到芊靈的手機裡,給有財叔打過去了。
電話打過去又是嘟了很長的時間才接通,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小羽,是你嗎?”
接電話的居然是奶奶,我立馬回答:是我,奶奶,你怎麼上縣城去了?
電話那頭奶奶說道:“我上縣城買點東西。”
聽到奶奶的聲音沒有什麼異樣,我懸著的心一下放下了,然後我告訴奶奶最近打工掙了些錢,上午就去會打進家裡的那張卡裡,讓她待會就去銀行取出來。
奶奶連連說好。
聽到奶奶的笑聲,我心裡放心多了,這是我第一次給奶奶寄錢,我能想象奶奶看到卡裡多了好幾千千塊錢會是多麼的激動。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心情舒暢了很多,也不去想陰幣提示是什麼意思,反正家裡沒啥事我也不會回去,有那提醒和沒那提醒是一個樣。
趁著上午沒課,我跑出去逛了會手機店,買了個兩千塊錢的手機。說實話以前在別人面前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機來,一直都希望能有一部智慧手機,現在買上了,心裡怪激動的。
給奶奶彙完錢後,我買了幾個好菜就回去了。雖然徐曉碧還是不理我,但我能感覺到,她心裡的氣正在慢慢的消散。用不了多久我們三個又會像以前一樣親密,到那個時候我再找機會跟她說明白,我不是不喜歡她,只是不想她受到牽連。
晚上的外賣一如既往,以前每天去都會害怕,但又不敢不去。經過了這一個月的煎熬,我從最初的恐懼夜晚,到習慣夜晚,再到現在的麻木,一切或許順其自然才能讓自己的生活不被徹底搞亂。
淩晨一點半,今天的外賣應該結束了,回到餐廳應該就可以下班了。可當我回到餐廳的時候卻還有一份外賣放在桌上,是一份普通打包的外賣,不是鬼食。這麼晚了還有人點飯菜,當夜宵吃嗎?
我跟著導航來到送餐地點,出現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家賣祭祀用品的商店,店面不大,門口立著兩棟紙房子,裡面兩邊都是貨架,裡面顯得很擠,讓人看著就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裡面暗紅色的燈光很是刺目,招牌上寫著渡靈紙紮店。
我一驚,這不是林逆天告訴我的那家紙紮店嗎?我趕忙看了一下導航的地圖,果然是建設路口的小巷子,這份外賣是林逆天點的嗎?
“來了怎麼還不進來?”
一道聲音從店鋪裡面傳了出來,是林逆天的聲音,我仔細的看了一下紙紮店的門口,並沒有攝像頭啊,他怎麼知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