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決定進一步確定郭曉寺對朋友的定義,他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說他是你的朋友,我想問問,在生活中你有其他朋友嗎?”
“朋友……”郭曉寺在腦海中找了一下,“陳浩男,是我的朋友。”
“哦,是他。”陸然聽到陳浩男的名字,再想起他們前段時間的表現,還真是哥倆。
這個時候的陸然,暫時把他對陳浩男的壞印象放在了腦後。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郭曉寺所謂的朋友上。
以最客觀的心態面對求助者,是陸然已經深入內心的職業習慣。
“你還有其他的朋友嗎?”
“沒有。”
陸然沒有想到,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而且回答得那麼幹脆。
“我有點不明白,你是說你沒有其他朋友了嗎?”陸然再問了一次。
“我有同學,有親人,但是沒有朋友。”郭曉寺依然回答得很幹脆。
這讓陸然更加地好奇。
“為什麼他們都不是朋友呢?”
“朋友,是陪伴,陪伴我的,才是朋友。”郭曉寺給出了自己的定義。
“他們都沒有陪伴你嗎?”
“嗯。他們沒法陪我。”
“為什麼呢?沒法,是做不到的意思嗎?”陸然似乎瞭解到了郭曉寺的一些生活狀態。
“是的。”
“為什麼做不到?”
“他們不瞭解我。”
“陳浩男瞭解你嗎?”
“嗯。”郭曉寺點點頭。
陸然覺得意外,陳浩男那樣一個思想簡單的公子哥,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能夠成為唯一瞭解郭曉寺的人?
“他了解你的什麼,是其他人不瞭解的呢?”
陸然的這個問題切中要害,一下讓郭曉寺陷入了思考。
他想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好似心裡已經浮現了一個答案,但是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