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情況同時存在?”原本那一長串累贅又辯證的理論,一時間變成了一句簡單的話,而且還是問句。
“就這樣?”
看到本子上出現那一行話以後再沒了動靜,陸然抖了抖它的書頁。
兔子被晃得頭暈,暈乎乎點著頭,寫到:“是的”。
陸然又抖了抖它:“這算什麼提示?還是一個問句。一個問題沒結束,又給我一個問題,我腦子裡,問題真是夠多的了。”
“別晃,別晃,你說的沒錯,我是來幫你的,但是,我並沒有答案,我給你的只是提示,答案是什麼,最終取決於你自己。”
“你也沒有答案?”陸然看它一本正經地寫道,倒不像是說的假話。
他還在想著什麼,兔子已經消失在空白的頁面上了。
“又溜了?每次都這樣,話還沒說完呢!”
陸然只好回過神來,就從它的這句問句開始,繼續思考這個案子。
其實,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詛咒固然是一份很大的壓力。
但是,現在他最怕的反倒不是本子在坑他,而是擔心因為他的失誤,牽連到其他人。
這個案子,不是陸然自己的個案,這裡牽涉到警方、罪犯,還有最重要的,許警官。
陸然面對的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前來諮詢的來訪者,而是一個即將要被定罪的嫌疑人。
他不能錯。
他必須讓自己一團亂麻的腦子,快點冷靜下來。
陸然再次拿起本子,看著上面,剛剛出現的那句提示:“有沒有想過兩種情況同時存在的可能?”
陸然兩手撐在腦袋後面,躺在了床上,他要好好想想。
“兩種情況同時存在的可能……”
矛盾的兩方面,有沒有同時存在的可能?
陸然思索著,想著想著,有了一些倦意。
閉上眼睛,腦子處於一片糾纏和混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