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牆上的骷髏頭骨突然開始震動。像地震了一樣,兩面牆的頭骨大力震動,在牆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接著只聽一聲轟然巨響,陳星麟回頭,紮增女王的石像塌了。
“這、這裡。”江斯素來文弱,不曾見過此般場面,聲音有些抖:“這是控制它們的煙筒。”
麒麟公子猶豫一下,看向蕭以安。
那藥物作用實在是強,如今蕭以安和南澤兩個人加起來才堪堪跟江預打了個平手。
蕭以安肩膀被砍了一刀,眉心狠狠一皺,語速極快:“收著,用真火把煙筒燒掉。”
“好。”陳星麟一點頭,雙手接過煙筒,給江斯遞了個感激的眼神,隨後絲毫不拖泥帶水,一把真火便燒了起來。
南澤一劍釘在了江預後背。
江預如今渾身是傷,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再也沒了力氣,搖搖晃晃倒下來。
南澤收了劍去找蕭以安,臉色很沉:“傷哪了?”
蕭以安扯扯嘴角:“還說我呢,看看你。”
他指指南澤的腰側,南澤一低頭,才發現那裡鮮血直流。。
“先去把他……小心!”話說一半,蕭以安話音猛轉,用力一把抱過南澤,卻來不及後撤,兩人都被一束極其強大的光波彈開。
那光波自江預身上往外炸開,極其耀眼,所有看過去的人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蕭以安和南澤重重地摔出去,蕭以安被壓在下面,胸腔像被鐵錘猛錘了一下:“咳咳、你……你沒事吧?”
南澤腦袋有些嗡嗡作響。但下意識還是連忙起身把仙君扶起來,即便還沒想清楚當前什麼情況。
嘩啦一聲,祭堂兩側的骷髏全都掉了下來,一兩百個頭骨一下子散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那刺眼的白色光波後,空無一人。
誰把江預帶走了。
蕭以安喉口腥甜,腦子一片空白,耳朵裡除了轟鳴聲什麼都聽不見。
大地似乎在震顫。
南澤的聲音似乎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蕭以安茫然地看著他嘴唇一張一合,後腦勺疼得厲害。
緊接著,他被南澤一把抱了起來往外跑。
蕭以安這才看見,整個祭堂在坍塌。
……
天亮了,沒有太陽,陰雲陣陣,沒多久便大雨傾盆。
蕭以安和南澤實際上都沒怎麼受傷,只是沖擊比較大,很長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們體內的懸針露已經消解殆盡,靈力也完全恢複,只是蕭以安後背新傷舊傷縱橫交錯,看起來有些慘。
“仙君,”陳星麟敲了敲房間的門,“江二公子和江三公子過來了。”
回到鶴棲山的磚瓦房至今,南澤一語不發,任蕭以安怎麼逗都沒用。
聽到門響,蕭以安正準備起來開門,南澤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