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族長不言。
“族長?”蕭以安抬高音量。
“……是,境靈君說的是。”麒麟族長回神,道:“可老夫聽聞,最近仍然有許多人在追尋瓊林玉的下落,畢竟……風囚也沒死,拿到瓊林玉才能對付得了他。”
蕭以安笑道:“這就不勞大家費心了,母親留下來的遺留問題自然由我代之解決。”
麒麟族長不是個遲鈍的,瞬間便明白過來:“境靈君此前的職務一直是……?”
蕭以安不置可否,站起來彎腰行禮:“風囚被鎮壓至鎖魔陣,有十二真神中十一位的部分甚至全部法術,他日日在那煉獄裡受折磨,自然沒那麼厲害。晚輩只是怕,若一切都在正常運轉,仙都內部卻突然出現了什麼人與之裡應外合……”
“那麼即便晚輩耗盡靈力,也毫無勝利之機。”
蕭以安抬頭看向麒麟族長,語氣十分誠懇:“實不相瞞,我與風囚必有一決戰,也是實在害怕出亂子,迫不得已來找您想結為同盟。若您不願,則當晚輩未曾來過。”
蕭以安起身再行一禮,從容地離開,南澤立刻跟上。
踏出門檻的那一刻,麒麟族長喚了一聲:“夜麟,送境靈君和墨陽真君回府。”
陳夜麟,陳星麟的兄長。
他與陳星麟明顯不同,更似麒麟族長,氣質成熟,不說話時帶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
上古神獸天生的壓迫感。
蕭以安覺得他跟南澤處在一個空間很違和,像是隨時要打起來的感覺……
“多謝境靈君對星麟的救命之恩。”出了門,陳夜麟邊走邊道。
“順手的事,不必在意。”蕭以安笑了笑,看看天色,狀似無意地提起:“不早了,陳公子送到這裡即可。”
陳夜麟輕輕搖頭:“我會把您安全送至仙君府。仙君,真君,走這邊。”
南澤眉梢動了動,愈發警惕。
即便陳夜麟和麒麟族長都不明說,兩人也清楚,陳夜麟帶他們走別的路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繞開白澤族的眼線送他們回仙君府,其二是繞開天尊的眼線把他們送至白澤族。
畢竟,方才屋裡那番話,蕭以安一直在暗示白澤族長有問題。
蕭以安和南澤並排,慢慢走著,只要蕭以安不說話,就沒一個動嘴的。
“方才所言想必陳公子也聽到了,”蕭以安面色誠懇,“還請公子多勸勸族長。壓制風囚我可以做到,但以我的實力實在做不到同時對抗上古神獸和魔頭之首。”
陳夜麟不動聲色:“仙君之意晚輩必當轉達,至於勸……家父向來主意正,晚輩無法改變他的主意。”
“……是,是的。”蕭以安偏過頭,忍著笑。
麒麟族長耳根子軟是出了名的,修仙界沒人敢傳不代表就不存在。